"好了,上課。"常梓逸拍了拍兩娃的胳膊,催他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離開襄王府,常梓逸一路牽著馬往鏢局營舍的方向走。路上還是有尋找太子妃的軍隊從身邊經過。不過他能認得出帶隊的幾位士官,都是襄王府和公主府裏的人。
冬天的傍晚,街上是那樣冷清寂寥。
隻有來往馬車上的銅鈴聲,此起彼伏,穿梭消散在各條深巷中。
一輛迎麵而來的馬車忽然停在常梓逸麵前。車門簾子從裏麵被人掀開,探出了太子南宮喆的腦袋。"梓逸兄!"
他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隻是此時此刻,這張臉讓常梓逸心中生起一團無名火。
"殿下。"梓逸不冷不熱的打了聲招呼。無意中,瞥見馬車裏還坐著唐宛如。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也根本沒打算去看她第二眼。
"你這是回鏢局嗎?"南宮喆根據他行走的方向猜測道。
"嗯。"
"這麼冷的天,你還有閑情雅致在這街上散步啊?不如跟我找個地方喝兩杯酒,就當驅寒了。"南宮喆熱情的邀請道。
常梓逸眉頭微蹙,手裏牽著的馬,竟也在此刻打了一聲響鼻。"不必了。我聽聞太子妃失蹤大半月了,殿下還有心情飲酒作樂嗎?"
這句話,讓南宮喆有些尷尬,可隨即,便問了一句:"襄王府的人告訴你的?"
"這問題很重要嗎?殿下此刻不是更應該關心太子妃身在何處,是否安好嗎?"
常梓逸清冷的聲音裏,並沒有太多的質問,更多的是諷刺和瞧不起。
馬車裏的唐宛如,將他說的每個字都聽在耳朵裏。心裏像打鼓一樣狂亂。
他還是那個他,目中無人,清高自傲,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樣的他,真是讓人火大。
隻是此時此刻,她很清楚自己內心那奔放的心跳聲,是除了他以外,任何一個人都不曾引起過的。
"我已經派人在找了。隻不過聽說,襄王府的人倒是找的更起勁。"南宮喆此話說的另有深意。他以為對方聽不出自己是在諷刺南宮羨與吳悠然。
常梓逸對他感人的智商從來不抱什麼希望,自然也懶得跟他理論什麼。隻是撇了撇嘴角,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最後說了一句:"我該走了,不打擾殿下的雅興。"
丟下這句話後,便牽著馬,從馬車旁闊步走過。
他自始至終,沒有正兒八經的看過唐宛如哪怕一眼。因為他從一開始,便對她有著生理上的抗拒。這個女孩子,每一個表情和舉動,都透露著裝模作樣的味道。
再加上那天吳悠然的母親在他跟映雪麵前控訴了太子跟唐宛如平日裏對待太子妃的種種行為,他就更加的厭惡這個女人。
愛情沒有對錯,可你不能無緣無故霸淩別人。這是生而為人,最起碼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