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喆將她摟的更緊,恨不得將她與自己捏成連體嬰。"一定是玲玉在天有靈,讓我遇到了你。"
化雪的天氣,是最冷的。
但映雪此刻的心情,卻還是很美麗的。因為她正坐在廊簷下,欣賞兒子們的作業。"這些都是他倆寫的字?"
"是。"常梓逸將兩份作業分開放,平鋪在她麵前:"這是燁兒的,這是霖兒的。"
"我兒子真是神童。這才學幾天,就比我寫的好看了。"映雪一邊看,一邊得瑟兮兮的誇讚道。有一個強悍的老師,就不會有那種,平日裏母慈子孝,輔導作業便雞飛狗跳的情況發生了。
"小姐,吳夫人求見。"冰雁的聲音,打斷了映雪欣賞兒子墨寶的心情。
"吳夫人?哪個吳夫人?"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太子妃的母親。"
冰雁的回答,讓映雪露出了然的神情,也讓常梓逸的雙眸凝固在麵前的宣紙上。
"就她一個人嗎?太子妃沒來啊?"映雪疑惑的問。
"還有一個太子府的侍婢。"冰雁回道。
"請她們進來吧。"
"好。"
冰雁很快便領著吳夫人和一個丫頭走進來。
映雪站起身迎上去,老遠,便看到吳夫人火急火燎的表情。"王妃娘娘……"
"奴婢玉芝參見王妃娘娘。"
"夫人免禮,都免禮吧。"映雪攔住兩人的禮節,便又坐回了廊凳。
可吳夫人的一句話,又讓她坐不住了――"娘娘,我們家悠然,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映雪吃驚地問。
吳夫人看了一眼玉芝,玉芝便低著頭,弱弱的回答道:"回稟王妃娘娘,前幾日,我們家娘娘從太子府出門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也沒回娘家?"映雪問吳夫人。
"沒有……哪兒也沒有她的影子啊!"吳夫人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她什麼時候出的門?"映雪又轉向玉芝問道。
"三天前的戌時三刻左右。"玉芝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眾人陷入一陣思索,常梓逸忽然問了一句:"這麼晚,她為什麼出門?"
"奴……奴婢不知。"
映雪見她吞吞吐吐,眼神遊移,知道常梓逸多半問到了關鍵之處。
"你若不說清楚,咱們該如何預測她會去哪兒呢?"映雪對著玉芝,耐性的追問道。
可玉芝卻還是低著頭,難以啟齒。
"說啊!她到底怎麼了?"吳夫人最終扯著玉芝的衣袖,歇斯底裏的吼了出來。
"那晚……太子殿下喝醉了酒,來到娘娘屋裏,跟她大吵了一架……"玉芝哆哆嗦嗦的擠出一句。
吳夫人聽出了事情的端倪,扯著嗓子追問道:"悠然不是任性的孩子!嫁到太子府這麼久,她一天好日子也沒過過,她不都忍下來了嗎?怎麼會吵一架便離家出走呢?"
"是啊,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快說呀,看把夫人急的!"冰雁也被玉芝這擠牙膏似的說話方式給弄毛了,用胳膊搡了她一下。
玉芝憋了半天,終於橫下心來,語不成句的說出實情:"太子殿下……誣陷娘娘……說她時常來襄王府,是因為跟……攝政王殿下有私情……"
聽完了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隻有映雪,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三個字:"南宮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