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將一口雞肉硬生生的咽了進去。
這大概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幾秒鍾後,她便捂著嘴衝出了店子,扶著門外的行道樹,嘔吐了起來。
何鷺兒替她付了帳,追了出去。一邊輕拍她的背脊,一邊小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悠然吐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轉過臉來。
丫鬟曉翠也跟了過來,用絹子替悠然擦了擦臉。
"發生再大的事,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呀。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何鷺兒看她單薄的身子,在微微發顫,竟也動了惻隱之心。
或許是冰冷的心境忽然注入一絲暖流,讓吳悠然僵死的意識回到裏現實,一瞬間,倒在何鷺兒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此刻,公主府的廳堂裏,麻將聲不絕於耳。
"五筒。"潘映雪早已聽牌,打出一張,焦慮的等著另外三家放炮。
"碰。"魏子軒喊道,隨即,也打出了一張。"六萬。"
他的下家南宮羨伸手摸了一張,便直接推倒。"自摸。"
映雪一臉便秘的表情,看了看他的牌,酸溜溜的說了句:"夫君,連這種小屁胡你都胡,也太沒追求了吧。"
說到這兒,又白了一眼魏子軒,沒好氣的抱怨道:"還有你,四五六萬都給打出去了,你這打牌到底什麼邏輯啊?"
"俺高興,你管俺!"魏子軒立刻懟了回去。
長豐公主湊過來看了一眼映雪麵前的牌,隨即大笑了起來:"難怪你不爽,清一色對對胡,要是給你胡了,那咱們還有日子過嗎?"
映雪冷笑了一聲,將麻將牌往前一推,說道:"你們以為你們還有好日子過嗎?這把我夫君連莊啊!"
一句話,把魏子軒和長豐公主的笑容都僵在臉上。
"靠!"長豐公主立刻朝老公發火。"魏子軒!你會不會打牌?"
子軒一臉無辜加無奈的喊道:"你倆講不講理啊?人家憑本事自摸,跟俺有啥關係?"
"你不碰,人家怎麼能自摸?"長豐公主瞪著眼睛質問。
"你不打五筒,俺怎麼能碰?"魏子軒將鍋甩給了映雪。
四個人吵吵鬧鬧,搓了快一下午的麻將。南宮羨把把贏小屁胡,幾乎把魏子軒的私房銀子都贏了回來。
快傍晚時,何鷺兒從外麵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身後還跟著一臉喪氣的吳悠然。
"噫?太子妃?稀客啊。"長豐公主瞥到了吳悠然,一邊摸著麻將,一邊說道。
映雪也轉頭望了一眼,吳悠然的出現,她並不是十分的好奇,她更好奇的是,吳悠然竟是跟何鷺兒這個混世女魔頭一塊兒來的。
畢竟來了客人,搓完了當前這一局,麻將小分隊便自覺收了牌,暫時停戰。子軒看向南宮羨的表情裏,充滿了哀怨。這一下午,他把明磊的老婆本都輸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