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等何鷺兒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映雪才又對吳悠然說道:"現在就剩咱倆了,燁兒霖兒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如果真沒事,誰也不會頂著這麼大的日頭跑出來不是嗎?"
吳悠然抬起頭,眼睛裏積蓄著莫大的委屈:"嬸嬸,殿下……跟那個唐宛如……私下裏見麵了。"
"什麼?南宮喆跟宛如?"這倒是映雪萬萬沒料到的。
"是啊。"
"真的假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爹……叫我娘告訴我的。嬸嬸,我該怎麼辦呀?"吳悠然可憐兮兮的含著眼淚訴求道。
映雪卻聽出了其中最為古怪的部分,按住她呼之欲出的暴風哭泣,一臉狐疑的問道:"你等等,我捋一捋。太子跟唐宛如私底下有交集,你爹又是怎麼知道的?"
吳悠然眼珠子不安的轉了轉,弱弱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並沒有告訴我。"
映雪將身子重新靠回椅背,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悠然,找人求助,最首要的一點,便是坦誠。如果你對我遮遮掩掩,那我幫不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見對方態度冷了下去,吳悠然立刻就慌了:"嬸嬸,如果……如果我告訴您實情……您能不能……別告訴王爺,更不能告訴太子殿下!"
"你說,我替你保密。"映雪回道。
吳悠然定了定神,又咽了幾口唾沫,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太子殿下在大年夜那日的行為,不知怎的,傳到我爹耳朵裏。我爹氣不過,就……就暗中派人……"
說到這兒,她再也不敢說下去,但映雪已經猜到了答案:"派人除掉唐宛如是嗎?"
"是……"吳悠然的聲音,比蚊子還要低。
屋子裏半晌沒人說話,吳悠然抬起頭看向映雪,發現她的表情很複雜,複雜的讓人害怕。
"嬸嬸,我向您發誓,我是昨日才知道此事。如果我早知道,絕不會讓我爹這麼做的!"她激動的表明自己的清白,早已泛紅的眼眶,溢出委屈和無助的眼淚。
映雪心裏對她產生一絲同情。本就不招丈夫待見,還有個這麼二百五的爹,真是想想都要崩潰。"所以是你爹派去的人,看到太子跟唐宛如在一塊兒了是嗎?"她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問道。
"是……"
映雪在心中納悶的想著:"怎麼會這樣?一個多月前,還見到過唐宛如。她似乎,是對常梓逸感興趣啊……怎麼會又扯上太子了呢?"
見映雪半天不說話,吳悠然焦慮的追問:"嬸嬸,您說我該怎麼辦?我覺得太子的心,是回不來了。"
映雪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心知對於這個女孩子來說,任何一句虛偽的隱瞞或欺騙,都是一種極大的殘忍。隻會讓她,在謊言裏越陷越深,越來越絕望無助。
前思後慮之下,她起身踱步到悠然麵前,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近乎殘忍的真相:"妹子,說句你不愛聽的,太子的心,什麼時候在你這裏過?又何談讓他回來?"
"嗯,你去吧。"等何鷺兒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映雪才又對吳悠然說道:"現在就剩咱倆了,燁兒霖兒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如果真沒事,誰也不會頂著這麼大的日頭跑出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