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口中,得知了很多關於父親年輕時候的往事。
最讓他感到無比震驚的,竟然是一件不算小的桃色事件。
原來,潘映雪的父親,也就是潘竹青,曾經愛戀過他的母親梁伊伊。為了此事,常遠兆跟潘竹青發生過好幾次相當嚴重的衝突。
田海是常遠兆從小帶在身邊的貼身小廝,他的妻子梅姨,也是母親梁伊伊的貼身丫鬟,所以他倆對這段過往,可以說是親身經曆,親眼所見。絕不會有錯。
常梓逸是和田海夫婦一起吃涮鍋時,聽他倆無意中提起此事的。震驚之餘,他又灌了田海半斤酒,便將許多更深的細節,也挖了出來。
"天雷滾滾"這四個字,也不足以形容他聽到此事的心情。
回到屋裏,躺在床上細想此事,他又覺得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便有定數。
母親欠潘竹青的一段苦戀,如今,由他這個兒子還給了人家的女兒。
想到這裏,很多事情便釋然了。
但母親那張已經在他腦中模糊的不成樣子的臉,又隱約的浮上了心頭。
她是個讓常遠兆和潘竹青爭了個頭破血流的女子,她是讓常遠兆尋找了一生,等待了一生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是他的母親。他應該感到高興嗎?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偏過頭,對著門口問了一句:"是誰?"
"是我,宛如。"柔美動聽的聲音,隔著門縫飄了進來。
常梓逸沉默了幾秒鍾,起身下床,披了一件淺紫色常服,便開門走了出去。
他還沒有將女性請進自己屋裏的習慣。
唯一的一次,便是在建初寺禪房裏,與映雪無意中的邂逅,還是對方不請自來。
"有事嗎?"他問唐宛如。
"梓逸,我是想來告訴你一聲,明日,我就跟我哥哥回洛陽去了。我怕你走得早,來不及跟你道別。"宛如帶著端莊的笑意,平靜的說道。
"你哥哥到京城了?"梓逸問道。
"是啊,他們住在蓬萊客棧,明日會來接我。"宛如說道。
"好吧,那祝你一路平安。"常梓逸微笑著說道。但聰明如宛如,當然清楚這微笑裏,並沒有太多的溫度。
"謝謝梓逸,也謝謝你這些日子對宛如的照顧。"她臉上絲毫沒表現出一絲心酸,但心裏已經生出了細密的褶皺。
梓逸淡淡的說:"別這麼說,我並沒有為你做什麼。
她又是莞爾一笑:"若不是梓逸,我恐怕就流落街頭了。"
"人生在世,誰都有困難的時候,你剛好遇到我,我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懷。"梓逸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沒曾想,唐宛如忽然燦爛一笑,讓常梓逸感到很奇怪:"笑什麼?"
"梓逸……從來都是這麼冷冷清清,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她望著他的眼睛,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因為,今晚如果再不問,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關於這個問題可能得到的答案,宛如在心裏做過猜測,要麼是客套的虛詞安慰,要麼是直白的劃清界限。
在他口中,得知了很多關於父親年輕時候的往事。
最讓他感到無比震驚的,竟然是一件不算小的桃色事件。
原來,潘映雪的父親,也就是潘竹青,曾經愛戀過他的母親梁伊伊。為了此事,常遠兆跟潘竹青發生過好幾次相當嚴重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