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笑間,她倆同時感到背後有一陣奇怪的氣息奔湧而來,剛要回頭,便被兩個莫名的力道衝撞著向前栽去。
等緩過神來,就發現兩個"白馬王子"正猴在她倆的背後,流著口水,"咯咯"的笑著。
"兩個臭小孩!看老娘不揍扁你們!"映雪一怒之下,將背上的南宮霖拽到麵前,按在懷裏親到他懷疑人生。
冰雁也在一旁跟南宮燁打鬧成一團。
原來是桃杏和桃菲遛娃路過這裏,正好看見映雪和冰雁的背影,兩個娃,便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對她倆來了個"天地大衝撞"。
從太後葬禮中空閑出來的南宮羨,終於下定決心,接受眼角膜的移植手術。
這對於映雪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喜事。
雖然傅雲,將這手術的難度係數和風險,一遍又一遍的灌輸給她聽,讓她做好所有方麵的心理準備。
但無論如何,對她來說,丈夫能夠跨越心理障礙,便已經是很不容易的良好開局了。
"你這麼久都不給答案,我還以為沒戲了呢。"葬禮後的第十天晚上,映雪窩在丈夫懷裏,嬌聲呢喃道。
"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我太了解,什麼都看不見,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才不想輕易的剝奪別人的雙眼。"南宮羨將她的雙腿按在棉被下,防止她又貪涼,亂蹬被子。
"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了?"她抬起頭,一邊用手指摩挲他下巴上的青苔,一邊好奇的問道。
"很多原因。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你。"說著,他吻了吻她的秀發。
但促使他最終在心裏一錘定音的,便是太後臨死前的那一陣沉默。那一陣短暫的沉默和猶疑,讓他意識到自己在心中懷疑了許久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為了那個真相,他就必須有一雙正常的眼睛。
"夫君,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心事反倒比以前更重了呢?"映雪看到了他眼中的迷霧,關切的問道。
"有嗎?"他笑著反問。
"是不是覺得肩上的責任太重,太累了?"她柔聲問道。
南宮羨握住她的小手,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要說不累,那是騙你的。以前覺得打仗很難。現在卻覺得,讓天下所有人都吃飽,穿暖,比打仗,困難百倍。"
"那當然。打仗的時候,軍令如山。幾十萬人,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打贏。可政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分了誰的餅,誰都是要急眼的,可不得困難百倍?"
映雪的話一語中的,將南宮羨和南宮喆在執政中最本質的困難點了出來。讓南宮羨心裏暗自佩服。他私以為,自己的老婆若是想玩政治,那如今朝中很多人都是白給。
"怎麼了?笑什麼?"見丈夫露出一絲笑意,映雪追問道。"覺得我班門弄斧了是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好像娶了一位女宰相。"他笑著說。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就別埋汰我了。"她也笑著回應了他毫無惡意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