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看,不是好好的嗎?"這點程度的摔傷,對若雅來說,確實是小菜一碟。
"沒事就好。我們這一路上都要擔心死了。"映雪也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怎麼會來的?"若雅不解的問。
"我們其實都睡下了,但忽然有人來稟告我夫君,說是這裏起火了。後來見你們遲遲不歸,實在放心不下,就來找你們了。"映雪說道。"對了,今晚值守的是我二堂哥吧?他沒事吧?"
若雅指了指潘朗星的方向,說了句:"他也沒事,在那兒呢,放心吧。"
映雪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自己的丈夫,原來已經找到了朗星,此刻正與他說著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旁的冰雁便朝朗星的方向奔了過去。
若雅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冰雁杵在朗星麵前,滿眼都是關切和向往。朗星好像正在向她表示自己並無大礙,笑容溫暖又明亮。
"冰雁這傻丫頭,見到我朗星哥哥就走不動路了。"映雪笑著說道,隨即,又不經意的望向了若雅。
此刻若雅的神情,可以用"百感交集"四個字來形容。甜酸苦辣,似乎同一時間擠在她原本清澈的眸子裏。
隻一瞬間,映雪便察覺到了其中的隱情。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的二哥在麵對若雅時的種種表現。那些眼神閃爍,舉止幼稚,口嫌體直的線索後麵,也隱藏著讓人不敢相信的真相。
起先有些吃驚,但很快,便又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情有可原。
冰雁和朗星,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單戀。
若雅和朗星,卻又像極了無數愛情故事裏那種相殺到相愛的過程。
然而,映雪在若雅眼中看到的最多的情愫,卻是"克製",一種苦澀又堅決的"克製"……
想到這裏,映雪心裏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無論是對自己赤膽忠心的冰雁,還是與自己生死與共的若雅,又或者是自己最喜歡的二哥,他們每一個人的幸福,對映雪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她心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但這段關係,無論到最後怎麼組cp,或是組不組cp,都注定會是一場大型車禍,結果慘不忍睹。
冰雁回到若雅身邊後,映雪才去跟二哥打照麵。正好南宮羨也跟他站在一塊兒。
"二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好的,會走水呢?"
潘朗星苦笑了一聲,把已經對南宮羨說過的來龍去脈又跟堂妹講了一遍。
映雪聽完,隻覺得不可思議。"落榜而已,至於放火燒房子嗎?這熊孩子也忒不理智了吧。書都念到哪兒去了?"
"還熊孩子?胡子期那樣的,才能叫熊孩子,這縱火的家夥,比我年紀都大,憑什麼當孩子?"潘朗星糾正了她的話。
"那就更不應該了。這人即使再有才,也不能用啊,活脫脫就是一腦殘啊!幸虧落榜了……不然真當了官,豈不是要禍害百姓?他人在哪兒?抓起來了嗎?"映雪問道。
"他死了。"朗星垂下眼眸,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