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你的這位常伯伯,全名是叫常遠兆嗎?"若雅看著他的背影問映雪。
"是啊。"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父王經常對我們說起他。說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撐的起戰神二字的將軍。看來你家七王爺,有救了。"
當晚,映雪,若雅和冰雁,就歇在偏廳裏。
雖然累了一天,但映雪卻絲毫沒有困意。若雅和冰雁已經趴在桌案上沉沉睡去,她卻獨坐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發呆。
隻要還沒親眼看見丈夫,她就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心來。經過這件事,她今後,又如何能放心讓他再去征戰沙場?
這樣的折磨,她承受一次便已經筋疲力盡,不能再有下次。
隻要他活著,哪怕今後,與他做一對庶民夫婦,她也甘之如飴。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又開始馬蹄聲四起,映雪知道,這是楊爽在集結軍隊,準備全麵攻城。
她從椅子上下去,雙腿都麻了。
若雅和冰雁,也被外麵的嘈雜聲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走到映雪身邊。
"我們也走吧,早點見到你夫君,你才不用把自己熬死。"若雅似乎猜到她一夜未眠。
"嗯,走吧。"映雪說道,隨即打開了偏廳大門,帶著她倆走出去。
三人背了三大包滿滿當當的幹糧,又在脖子上套了好幾個水囊。簡直和駱駝沒什麼兩樣。
"你行不行?看你脖子都要斷了。"冰雁看著映雪白皙的脖子上被勒出了好幾道紅印子,心疼的說。
"沒關係,走吧。"映雪挺直了腰板,頭也不回的走在了最前麵。
走出駐地大門,便看見常遠兆也背著大包小包站在外麵等著。
四隻駱駝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爽的軍隊,兵分三路,從左中右,全麵滲入並州城。
由於金德喜大部分兵力,都在西園寺附近,做著困死南宮羨的美夢,所以楊爽軍隊,一路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守在西園寺山門口的金德喜,原本還等著楊爽前來突圍,得知戰報後,猶豫了片刻,最終做出了相對理智的選擇――撤出西園寺,堅守並州城北。
他這兩天,也被活捉南宮羨的誘惑,蒙蔽了雙眼。如今楊爽醒了,他也就徹底的醒了。
倘若丟了城北,那自己就算宰了南宮羨,也隻能落得和他一起陪葬的下場。
蹲守在附近的映雪,當看到敵軍撤離的那一刻,幾乎要捂著自己的嘴,才能忍住不發出歡呼。
直到大部分敵軍都已經撤幹淨,隻留下一小股敵人還守在原地時,常遠兆二話不說,便走了出去。
三個姑娘也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