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問丈夫,日後在朝堂上遇到那個人,會不會真的像之前說的那樣,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但她最終沒有問出口。這個問題對丈夫來說,實在太殘忍了。無論如何回答如何選擇,好像都是錯的。她不願再增添他的糾結。一切,先順其自然吧。
來這裏的第一個晚上,南宮羨自然沒有輕易的放過她。將兩個兒子哄睡著放在主臥耳室內,兩人便在床上滾至半夜。
“你這樣可不行,我跟你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得省著點兒,不能仗著年輕,把自己消耗完了,那我今後可怎麼辦呐?”停戰後,她趴在床上,側臉看著他,笑著說道。
“你這麼小看我嗎?”他平躺著,轉臉看著她,笑著反問。
“不是小看你,我是為你好。擔心你身體吃不消啊。”
“我知道了。今後我會克製些。”說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裏跳動的頻率很快。
“我們會在這兒住很久嗎?”她將臉緊貼著他的肩膀,呼吸著他皮膚上濃鬱的香氣。
“要取決於,我多久能拿下並州。”他如是回道。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多久都無所謂,我隻要你平安。我相信,即使我們無法參加冷野和南宮喆的婚禮,他們都是可以理解的。”
南宮羨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呀?我說的不對嗎?”她不解的問。
“你說的,就好像冷野要娶的人是南宮喆似的。”南宮羨笑著說道。
映雪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倆可不行,都是受。非得要你去攻他們。”
早已被她科普過什麼是“攻”,什麼是“受”的南宮羨聽了這話,立刻就又翻臉了。
“你還真舍得把你夫君豁出去,我看你是還沒‘受’夠。”說完,又翻身將她“攻”了一回。
南宮羨自從將妻兒接到了湖州城,似乎就變得更加安於現狀。
駐軍大營,北城門和士官營房,三點一線,生活的極有規律。並州城依然插著蠻族的旗幟,絲毫不敢懈怠,也從未敢派兵至湖州尋釁,盡管兩座城池間,隻相隔了一個多時辰的行軍距離。
映雪到達湖州的五日後,來福也趕到了。映雪看到他的那一刻,便預感到,丈夫的攻城計劃,應該是提上日程了。
果不其然,第六日開始,南宮羨便早出晚歸,住所裏的大小事務,都是由來福操辦。
家裏有了來福這個活寶,氣氛變得熱鬧了許多。
冰雁不知道來福對自己的心思,所以和他相處起來,毫無顧慮。兩人成日裏吵吵鬧鬧,冰雁吵不過時,便會對他豎起拳頭,他立刻就範,她說什麼是什麼。
映雪隻要看著他倆,就感到心情舒暢。覺得他們像極了一對可愛的小夫妻。
但這樣的情形,在半個月後被忽然打破。
那天早上,南宮羨早已出門,映雪還在耳室裏給兩個兒子穿衣裳。就聽見有人急匆匆的跑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