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蘇德對映雪說道。隨即,便轉向冰雁。“我想問你的是,你從小到大,有沒有在家裏看到過圖譜之類的東西?”
“圖譜?你是說,打造兵器的那種圖譜嗎?”冰雁問。
“對!”蘇德眼裏藏不住的激動。
“我們家是做鍛造坊的,兵器圖譜這種東西,當然是見怪不怪了。”冰雁老老實實的說道。
”有沒有那種……你爹很小心的藏起來,不想讓別人看見的?”蘇德又問。
冰雁陷入思索,接著說道:“我爹確實有寶貝過一件東西,但不是什麼圖譜……”
冰雁沒有深入分析的能力,不知道此時此刻,對方問的問題,已經屬於危險禁忌的邊緣。但映雪在一旁並沒有出言打斷,因為她今日很想弄清楚,蘇德這些人的真正意圖。以往那些推斷都隻是猜測。現如今,她已經完全明白,對方找的,真就是打造兵器的圖紙。
“那是什麼?”蘇德順著冰雁的話激動的問。
“好像是一個人的畫像。”冰雁苦思冥想後說道。
“畫像?”蘇德挑眉重複了一遍。
“嗯。我隻無意中看到過一次,所以印象不深了。也就是這次給凶手畫了畫像,我才忽然想起來的。”冰雁說道。
“那你知道那幅畫像收在哪裏了嗎?”蘇德問。
“這個我真不知道,以前是藏在燕子坊牌匾裏的。可後來我爹覺得不靠譜,就給換了地方。”冰雁回憶道。
“那牌匾咱們看過啊,沒有啊。”阿爾巴一臉茫然的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家裏,就隻有你一人了嗎?”蘇德最後問道。
“我還有一個哥哥。”冰雁聲音低低的說。
蘇德立刻與阿爾巴眼神交流了一秒鍾。
“可是他好多年前就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映雪和冰雁離開後,蘇德與阿爾巴依舊在原地佇立了很久。
“殿下,您覺得,她的話可信嗎?”阿爾巴問正在陷入思索中的蘇德。
“可信。這個小丫頭不是潘映雪,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如果她不想說,會很坦白的告訴我們。”蘇德斷言道。
“但咱們可是翻遍了張家跟燕子坊,哪有什麼畫像?”阿爾巴喪氣的說道。
蘇德卻表現的頗為淡定:“梁將軍和那洋人不是都說過,那東西,誰先做出來,誰就能改天換地,所向披靡。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找到了?”
“也是。”
映雪在馬車裏,也一直在考慮方才冰雁說的話。
“一副畫像……”她喃喃自語,看著冰雁的膝蓋。
“是啊。”冰雁以為她在對自己說話,應了一句。
“畫的是什麼人呀?你還記得嗎?”映雪問她。
她搖了搖頭:“那時候我太小了,真的不記得了。不過,印象中,是個男子。”
“男子……”映雪又嘀咕了一句。“男人的畫像……和兵器製造圖有什麼聯係嗎?”
想來想去,隻覺得頭大如鬥。
很快,回到了士官營房。
“我明白。”蘇德對映雪說道。隨即,便轉向冰雁。“我想問你的是,你從小到大,有沒有在家裏看到過圖譜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