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轉過身,卻還是被他扯住手臂拉回懷抱。
“我後悔了。”他小聲說。
“啊?”她不解。
他沒有回答,緊緊的抱了她片刻,便鬆開懷抱,放她離開。
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冷野伸出手臂,仿佛腕甲上還殘留著她的馨香和溫度。
“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了。”他笑著,自言自語道。
和茶莊老板談判的日子到了,一大早,映雪和冰雁便穿衣洗簌,和傅雲一塊兒出了門。
她倆去貢院街方向,而傅雲,則是要去藥鋪抓藥。
三人在麻衣巷口兵分兩路。
玉和堂是城西最大的藥鋪。通常在別家藥鋪買不到的稀罕藥品,都能在這裏找到蹤跡。
傅雲已經對這裏熟門熟路。走進去配藥,研磨,打包,付銀子,一氣嗬成不在話下。
臨走時,迎麵走進來一張熟悉的臉。她避無可避,被那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雲大夫!”
“魯大夫。”她點頭致意道。
“你這是病了嗎?”魯大夫憨厚的問,可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問的很傻。人家不也是大夫嗎?
傅雲笑了起來,他也撓了撓頭,笑了起來。
“魯大夫也常來這裏抓藥嗎?”她隨口一問,其實心裏並不在意這個問題。
“哦,是啊。”魯大夫的回答,也同樣不太走心。
本想一走了之,但傅雲心裏忽然產生一種念頭,女兒和襄王分開這麼些日子,雖然絕口不提那個人,但她知道,女兒連一瞬間的功夫,都沒有忘記過他。不如向魯大夫打聽打聽襄王的近況,也是好的。
陪他抓完了藥,付了銀子。傅雲發現,他拿的藥,似乎是用來治療傷風發熱的。
“府裏有人病了嗎?”她裝作不經意的問。
“哦,是王爺病了。”魯大夫老老實實的說道。
“王爺怎麼了?”
“受了風寒,發著高熱,此刻都還在躺著呢。”魯大夫說道。
“怎麼弄的這麼嚴重?”傅雲聽了,也不免有些擔心。
“前幾日大雨,忘了帶傘,淋了雨。”魯大夫說道。
“真是不小心。太不懂得愛惜自己了。”傅雲與他一同走出藥鋪,皺眉擔憂的說道。
“可不是嗎。太讓擔心啊。”魯大夫歎氣道。
“娘娘,近來如何?”魯大夫忽然問道。
“她一切都好,多謝關心了。”傅雲說道
誰知這一句話,卻讓魯大夫聽了有些刺耳。“到底是王爺更在乎一些。”
傅雲看向他,不解地問:“魯大夫此話,是何意思?”
“自從除夕那夜之後,王爺過的日子,就再與好字無緣。但娘娘,竟然還能一切都好,真是讓人唏噓。”雖然語氣依然溫文有禮,但他的話裏,明顯帶著一些埋怨。
傅雲聽了這話,立刻感到有些惱火,說道:“依照魯大夫的意思,我女兒,應該整日以淚洗麵,才不讓人唏噓囖?無論如何,我女兒是無辜的。她已經淪落到被迫骨肉分離的地步,卻連要強的權利都沒有嗎?”
魯大夫頓感自己言語冒失,想要陪不是,但傅雲已經不想在與他多說一句,轉身拂袖而去。
無言的轉過身,卻還是被他扯住手臂拉回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