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愣了片刻,才微微頷首說了句:"多謝七王子體諒,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便轉過身,朝南宮羨的方向走。可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七王子……"她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蘇德。
南宮羨也猛然轉頭看向她的背影,眼中滿是疑惑。
"還有事嗎?"蘇德問。
"沒事,沒事了。"她笑了笑,便轉身走向丈夫。
看著映雪和她的"表姐"漸漸走遠,蘇德也轉身離開,剛走幾步,便看見聶蕭從假山後麵走出來,帶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費這麼大功夫,屬下還以為殿下會對她所有行動,沒想到,隻是為了賣個人情。"
蘇德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今時不同往日,本王開始對她有點興趣了。可之前把她給狠狠得罪了,現如今,隻能多花點心思,徐徐圖之。"
映雪拉著南宮羨低著頭一路暴走,就怕蘇德會出什麼幺蛾子。
南宮羨擔心被別人聽出破綻,一路無言,隻任由她牽著,還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走到驛館前院,蒙合人的身影越來越少,映雪這才放心許多,腳步漸漸輕快下來。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聽起來,是在叫她――"這不是襄王妃嗎?"
她和南宮羨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就見若雅公主正從另一個方向,朝前院大門走來。
見對方還是那幅不懷好意玩世不恭的笑容,映雪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看了丈夫一眼,他的表情,倒還是很鎮定。"
若雅公主腳步飛快的來到兩人身邊,腳步未停,與他倆並肩而行。
"襄王妃,這是來找我七哥拿解藥的嗎?"
"是啊。"映雪怕她把南宮羨給認出來,不願與她多囉嗦哪怕一個字,幹脆連繁文縟節都省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大門和襄王府的馬車。
"可惜啊,凜香草毒性猛烈,即使你們帶回去,也是不敢輕易入藥的吧。"若雅公主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多謝提醒,這個地球人都知道。"映雪沒好氣的說道。
若雅聽不懂這句嘲諷,但南宮羨卻早已被映雪科普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過沒關係,因為再過個兩日,我七哥大概還會找你。然後好心好意的教你克製凜香草毒性的方子。"若雅也看著前方,淡淡的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言下之意啊?"映雪腳步慢了下來,不解的問。
"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他真的教你,你就放心照著做。他之前把你給得罪了,如今,想要重新獲得你的好感。所以他給的好意,都是安全的。"此時三人已經跨出了驛館大門。若雅說完這番話,便徑直走向自己的馬車。
映雪沒空去理會她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走到自家馬車旁,掀開車門簾子,立刻就看見裏麵放著幾包脫水藥草。
映雪愣了片刻,才微微頷首說了句:"多謝七王子體諒,那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