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和魯彬互相施了一個頗為得體的見麵禮。魯彬便閃到一邊,方便傅雲前去查看病人的病情。
短短幾天,潘竹青已經被火毒摧殘的形容枯槁。
傅雲看到他的第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用盡全部精神來支撐自己,才勉強沒有當場崩潰。
“潘大哥,我來了。”她在心裏默默的說,對著這個曾經占據了她一整個青春時代的人。
魯大夫將潘竹青的病情向傅雲大致的說了一遍,傅雲安靜的聽完,又仔仔細細的替潘竹青診斷了一番,得出的結論,與魯大夫的一般無二。
“我曾經聽說過,北疆有一種奇草,可以克製世間一切火毒。好像叫……”傅雲陷入思索。
“凜香草嗎?”魯彬問。
“是,就是這個名字。”傅雲很確定的說道。
這番對話,讓映雪夫婦相互看了一眼。
“隻是這種草藥,本身就有很強的毒性,還需要用其他方子來克製,才能入藥。”傅雲又說。
“如果目前手頭上能有一些,咱們還有時間來試著調配。”魯彬說道。
“我來想辦法。”南宮羨說道。
沒多久,霜兒進來通知午膳已經備好。
“大家先去吃點東西吧。”映雪對兩位大夫說道。
魯大夫起身和南宮羨走出去。可傅雲卻還坐在床邊遲遲未動。
“雲大夫?”映雪催促道。
“我就不去了,我不餓。”傅雲說道。
“怎麼能不餓呢?吃飽了才有力氣替我爹治病啊。走吧雲大夫。”映雪隻覺得她是拘謹,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了出去。
走進廳堂,潘二嬸正站在桌邊張羅丫鬟們布菜。
見到傅雲的第一眼,她手裏的動作和嘴裏的話都戛然而止,目光猶疑的看著傅雲。可片刻後,便又恢複如常。
”隨便坐,雲大夫千萬別客氣。”無論何時,她質樸熱情的態度,總會讓人如沐春風。
傅雲也看著她,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那般舍不得轉開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戴著麵紗吃飯很不方便,映雪發現雲大夫吃的很少,也並不愛與人交談。
二嬸不知為何,對雲大夫尤為貼心。精明的南宮羨甚至察覺出二嬸看雲大夫的眼神裏,泛著若有似無的淚光。
午膳結束,南宮羨要出門辦事。映雪將他送出相府大門口,替他理了理衣裳和發飾。
“我怎麼覺得,你二嬸與這位雲大夫,是相識的。”他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映雪感到很驚奇。
“嗯。不過如果她們不說破,咱們也當不知道好了。”他溫柔的囑咐道。
“知道了,你放心。”她踮起腳,吻了吻他的麵頰。
他也用手托住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屬於她那個時代的夫妻相處模式。從一開始的吃驚,難為情,到如今的毫不避諱。
他知道這樣會引起周圍人的側目,可他一點也不在乎。他隻希望他的遷就,能讓妻子感受到即使是在這樣的時代,也能自由自在的做她自己。
“我走了,進去吧。”他輕撫她的臉說道。
傅雲和魯彬互相施了一個頗為得體的見麵禮。魯彬便閃到一邊,方便傅雲前去查看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