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羨走出鋪子時,老夥計叫住他,一臉迷茫的問道:"王爺,我們店主一家慘遭橫禍。您說這燕子坊,今後該怎麼辦呐?"其實他還想問,他為張家操勞了一輩子,這麼大年紀了,今後要怎麼辦?

南宮羨想了想,說道:"張家不是還有張冰雁和她的哥哥嗎?在他們回來接手之前,你繼續幫他們打理鋪子。這是張家百年心血,不能就這麼毀了。"

老夥計這才稍稍放心。可隨即,又一臉緊張的問:"那……王爺您說……那凶手會不會……再來啊?"

"你放心,如今官府已經盯上這裏,他們是不會再來的。"南宮羨說道。

可見對方還是一臉的恐慌,他便又補充了一句:"你要還是擔心,我會派人來這裏幫你。"

老夥計立刻點頭。"若是有王爺庇佑,老朽今後就徹底安心了。"他說話時,暗淡的雙眼終於又恢複了神采。像是在海裏失去方向的小船,又看到了燈塔一般。

走出鋪子,南宮羨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朝前走了幾步。

忽然,他停下腳步,轉頭直勾勾的望著鋪子上麵懸掛著的招牌。"燕子坊"三個大字下,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圖案。

他轉過身,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大步跑回去,輕輕一躍,便將招牌摘了下來。招牌上那個熟悉的燕子圖案立刻進入他的視線。

再次抬頭望向曾經掛著招牌的位置,他更加驚愕的發現,那裏竟然是一個空蕩蕩的暗格。

老夥計也走出來,抬頭望過去。

"這裏曾經藏過什麼?"南宮羨語氣變得有些急切。

"這兒怎麼……會有個暗格呢?我竟然從沒發現過!"老夥計一臉的茫然。

許多零碎斷裂的脈絡,此刻在南宮羨腦海裏漸漸聯係起來。這次回京後,冷野一定會告訴他,工部當年參與鍛造神臂弓的官員中,有一位姓張,揚州人,後來創辦了燕子坊。

如此一來……

南宮羨覺得自己的血液全都在往腦子裏衝。似乎殺害張家人的凶手,已經在他喉嚨裏呼之欲出了。隻是還有一些疑點他還想不通,等到他給這個疑點找到完美的答案,那麼就將會是那個凶手血債血償的時候。

回到文昌閣時,發現來福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打聽出什麼消息沒有?"南宮羨劈頭便問。

"回稟王爺,屬下問了好幾間鋪子的掌櫃。他們都說,昨日下午,看見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外鄉人來過這附近。"來福說道。

"他們怎知那些是外鄉人?"南宮羨追問道。

"因為他們四處問路,而且從外貌上看,不像是中原人。"來福說道。

南宮羨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清晰,隨即對來福說道:"再去一趟張家。"說完,翻身上馬。

"娘娘,我想去看看我爹。"枯坐了一整個上午的冰雁,忽然開口懇求道。

"冰雁,王爺說了,明日就安排你家裏人下葬。到時候,你再看看他也不遲啊。"映雪為難的說。她是怎麼都不會放心讓此刻的冰雁獨自出門的。可丈夫臨走前是清清楚楚的囑咐過,要她留在驛館等著他的。

當南宮羨走出鋪子時,老夥計叫住他,一臉迷茫的問道:"王爺,我們店主一家慘遭橫禍。您說這燕子坊,今後該怎麼辦呐?"其實他還想問,他為張家操勞了一輩子,這麼大年紀了,今後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