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跟了王爺這麼久……"子軒很難過,畢竟是曾經同生共死的朋友。
"我不會一直關著他的。等到我們功成身退的那一天,我便放他自由。"南宮羨說道。
子軒和冷野這才雙雙露出鬆快的笑容。
婚前倒計時三天,潘家的馬車停在了襄王府門口。
映雪卻在房裏磨蹭了好久,都沒辦法出門。
"東西都帶齊了嗎?"
她每次下定決心要開門出去時,南宮羨便要拉住她,問一遍這個問題,然後讓她重新檢查一次。
"帶齊了,這次真帶齊了。"她確定好箱子裏和包袱裏的東西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你還落下了一樣。"他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看著他滿臉的眷念和不舍,心都快化了。走回去坐在他身旁摟住他的脖子,柔聲安撫道:"還有三天,我不就乖乖回來了嗎?"
"我這樣,你會不會覺得很煩?"他問道。
"不會。"她很肯定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在你麵前,越來越幼稚,越來越軟弱,就像個小孩子。"他很低落的說道。"可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一天也不想。尤其知道你的身世後,我好不踏實。"
"我也舍不得你。可是,短暫的分開,是為了能永遠在一起。這麼想,是不是好過一點?"她在他耳邊輕吐氣息,希望能讓他安心一些。
"娘娘,再不走,就要到中午了!"冰雁在外麵催促道。
南宮羨轉過頭在映雪額頭上吻了一下,最後說道:"咱們出去吧。"
一路牽著手走出王府,馬車旁站著潘景元跟他的兩個兒子。
"將軍,來都來了,為何不肯進來坐坐?"南宮羨挽留道。
"也不急著一兩天,等你們大喜之日,咱們再來不醉不歸!"潘景元笑著說道。
將映雪扶上馬車,南宮羨的眼睛還執著的粘在車窗裏。
潘景元見狀,搖了搖頭,笑著打趣道:"要不這麼著,你來跟她當幾天二叔,我留這兒替你幾天,你看怎麼樣?"
映雪掀開車窗簾子喊了句:"二叔!"
潘景元這才笑嗬嗬的上了馬車。"走了!"
映雪一直看著南宮羨,對方也始終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在陽光中交織,直到遠得再也看不見為止。
"還看呢!別看了!脖子都要扭斷了!"潘朗月抱著胳膊,無奈的說道。
映雪將車窗簾子放下,轉過頭,唉聲歎氣。
"你倆真是兩朵奇葩。兩三天都等不了。"潘朗星說道。
"正常,剛開始都這樣,小別勝新婚,看對方就像看朵花似的。等到日子過久了,也就那樣了,你看我們老爹老娘就知道了。"潘朗月笑著調侃道。
"想死是吧?連你老子都敢拿出來開涮?"潘景元罵了一句。
"你們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怎麼好意思在這兒說教?"映雪一臉嫌棄的看著兩個堂哥。
"快了,他倆也自由不了多久了。聽說我領了兩兒子回來,家裏門檻都要給那些三姑六婆踩爛了,你二嬸都挑花了眼。"潘景元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兩個兒子。
"可畢竟,跟了王爺這麼久……"子軒很難過,畢竟是曾經同生共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