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聽說,襄王要去徽州賑災?”
潘竹青一愣,接著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是啊。徽州雪災,據說到處都在塌方,死了不少百姓。”
文安又說道:“徽州山多地少,很容易雪崩。聽說襄王此次是主動請命。”
韓逸此時頗為好奇的看了看封映雪,可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潘竹青又很敷衍的說了兩個字:“是啊。”
文安繼續說道:“學生常聽人說,襄王殿下雖然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可為人殘暴冷酷,鐵石心腸。這回看來,似乎也有仁慈的一麵。”
潘竹青喝了一口茶,心裏暗罵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家夥。
嘴上卻還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人是複雜的,不好用一兩麵來定論。”
文安點頭稱是。
韓逸依然好奇的看著封映雪。
可封映雪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更加難忍,說了一句:“我有點累了,回房歇一歇。”說完,便從這間茶室落荒而逃。
一進屋,她便窩在角落,幹嘔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聽到南宮羨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她的心還是會如此的擔心。
不是已經恩斷情絕了嗎?還想他做什麼?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直起腰,坐回床上,裙袋裏似乎墜著什麼東西,她用手一摸,吃驚的拿在手裏。竟然是——日記的下半本。
“這個韓逸。”
她嘴角露出疲憊的笑。
可她現在,此時此刻,根本無法安下心來做任何事情。
半晌,她從床上站起來,打開門走出去。
“我出去一下!”路過茶室時,她喊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溜了。
潘竹青這回沒好意思在學生麵前問出那三個字——“去哪兒?”
馬車一路奔到太子府門口。現在應該說是郡王府。
梁玲玉看到封映雪,立刻就嗔怪起來:“你說你,多久沒來看我了?我又找不著你,你這沒良心的。”可隨即,又親熱的笑了。
她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難道說正鬧離婚還懷孕,把自己弄得自閉了?
梁玲玉見她表情為難,便安慰道:“跟你說笑呢!幹嘛這麼當真?我知道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說著,牽著她的手往院子裏走。
“玲玉!”她拉住梁玲玉,猶猶豫豫的問:“他……是不是要去徽州了?”
玲玉還沒來得及回答她,身後傳來南宮喆的聲音:“是啊,昨日皇上提出要選一名武官去徽州賑災,王叔便主動請纓了。”
見南宮喆神采奕奕的走來,封映雪朝他笑了笑。
可隨即,又不安的問:“以你的經驗,這差事,危險嗎?”
“我哪有這經驗!”南宮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過,聽說那裏到處都在塌方雪崩,死了好多人。”
封映雪低下頭,眼睛裏藏不住的擔憂。
“你們,還沒和好嗎?”梁玲玉小心翼翼的問。
封映雪搖了搖頭,隨即又問南宮喆:“他什麼時候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