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死心我不知道。但她從那日起,便棄了紅妝羅裙,投身於軍中。你別說,女人要是執著起來,還真是了不起。她帶著他們曲家軍,可打贏了不少仗。"
"那你們王爺,可有對她另眼相看?"梁玲玉看著冷野的臉,問道。
冷野笑了起來:"王爺自始至終都沒把她放在眼裏過。但聶蕭,倒是對她很有意思。"
梁玲玉點頭道:"這我看出來了。"
"前麵就是我的馬車了。就送到這兒吧。"
冷野放慢腳步,看著她走向馬車。"娘娘路上小心。"
"我會的。有什麼消息,記得告訴我。"梁玲玉站在馬車旁,柔聲說道。
一直到深夜宵禁時分,南宮羨才回到王府。
找了一整天,一無所獲的他,心情無比低落。
卓若蘭在王府門口看見他,很遠便迎上去,爽朗清脆的說了句:"王爺!你終於回來了!末將在此等候多時了!"
他抬眼看了看她,隻點了點頭,便牽著馬從她身邊走過。
走進王府,魏子軒,聶蕭等人都在等候著他。
看見他的表情,誰也都不敢再問。
隻有卓若蘭跟在他身邊,問了一句:"王爺餓了嗎?今日是您的生辰,至少吃碗壽麵吧。"
南宮羨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裏的馬鞭丟給魏子軒,徑直走向偏殿書房,關上門,一整晚都沒再出來過。
"若蘭,王爺隻是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冷落你,你別介意。"聶蕭在卓若蘭身後安慰道。
"我沒事。隻是覺得王爺很可憐。從沒見他這樣過。"她一臉憂慮的說道。
"那是你沒見過前些日子,他變得多開心。"冷野在一旁說道。
"是因為新王妃嗎?"她問。
"不然還能為誰?"魏子軒反問道。
"王爺自己曾說過不戀紅顏,沒想到,也會有為了女人患得患失的時候。"她很不以為然的說。
"這世上的男子,甭管是誰,但凡心裏有了心愛的女人,就都有了軟肋。"魏子軒說道。
"我倒不認同。"卓若蘭瞥了他一眼,說道:"作為女子,也可以成為心愛男人的鎧甲。替他披荊斬棘,遮風擋雨。"
"你說的都對。但前提得是人家稀罕。"魏子軒說完,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相府中整夜燈火通明。潘竹青難得輟朝,在家呆了一整天。
病榻上的封映雪還高燒不退,身邊圍了一大群大夫和丫鬟。
半夜時,薛九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潘竹青將他拉進書房詳談。
他蒼老的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老爺,我查到了。這襄王妃,十多年前被人丟棄在江之西道的一個村落裏。我挨家挨戶的問過。記得此事的老人,都說丟棄她的人,是個駝背的老婦!"
潘竹青臉上露出欣慰和痛苦交織的神色。欣慰是因為他清楚這駝背的老婦是誰,足以證明,封映雪是他的女兒。痛苦,是因為他想到自己的女兒被人隨手丟棄,那種情景,他連想一想都痛徹心扉。
"是否死心我不知道。但她從那日起,便棄了紅妝羅裙,投身於軍中。你別說,女人要是執著起來,還真是了不起。她帶著他們曲家軍,可打贏了不少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