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如也看到了這一幕,跑出去指著他倆的背影,喃喃說道:“這不是那天來鋪子裏查訪的人嗎?怎麼……”
“秦姐姐,我也該走了。這些日子,承蒙你照顧了。”說完,桃杏也追了上去。
“誒?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秦月茹一臉懵圈的自語道。
將封映雪扔在馬背上後,南宮羨便也翻身上馬,策馬疾行。
桃杏追到時,隻看見絕塵而去的白馬和南宮羨的背影。
她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以為是王妃外出打工的事情被抓包了而已。
一路無言。
到襄王府門口,封映雪被扯下馬,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
他冷冷的看著她,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繼續往大門裏走。
他的手始終是冰冷的,顫抖的。
封映雪猜想他此刻的內心,應該也是如此。
一路被拖進正殿,對著臥房外的守衛,南宮羨開口說出了他這個下午以來的第一句話:“都下去。”
守衛們應聲而退。
他一把推開門,將封映雪從身後丟了進去。
看著他關上門走進來,她意識到一場暴風雨在所難免。
不過她慶幸的是,這場暴風雨到底隻對著她一個人就好了。
“你不是有話要說?現在,你可以說了。”他一步步走近,麵色慘淡,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臉。
該從何說起?該怎麼說?她其實一點頭緒也沒有啊。
她不想欺騙他,可總不能告訴他,她和那個韓逸,都是來自一千多年後?還有比這更像謊言的嗎?
見她不說話,他又向前一步,兩人之間,近在咫尺。
“你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麼?那我就幫你理一理。”他咬牙切齒的將內心疑問一個個羅列出來。“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和潘竹青是什麼關係?大婚當日,他混進王府給你遞消息,說的是什麼?他為何跟畫中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張口結舌,因為這些問題,她也不知道啊。
他見她還是沉默,心中怒火幾乎燒的他五內俱焚。最後,他隱忍著情緒,問出最後一個,也是他最在意的問題:“他說你要離開這裏,離開我,是嗎?”
她心中最痛的地方也終於被他勾破,不能欺騙他,也絕不忍心承認,眼中的淚水從臉龐滑落。
看著她落淚,他憤怒的眼中露出一絲倉皇。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咬著牙,緊繃著的身體似乎在顫抖著。
她依然說不出一句話,她甚至希望他現在就殺了自己。
她的沉默和眼淚,終於讓他的隱忍徹底崩潰。他一手抓住她的肩膀,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現在腦子很亂,你隨便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說啊!”
她嘴唇都在顫抖,眼淚衝刷著臉龐,模糊的視線中已經看不清他的臉。
又是一陣沉默後,他忽然用一種近乎妥協的口吻說道:“或者說,趁我還放不下你,你說什麼我都能原諒。”
“說話!”最終,他所有的情緒在一聲怒吼中爆發。
秦月如也看到了這一幕,跑出去指著他倆的背影,喃喃說道:“這不是那天來鋪子裏查訪的人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