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軒!”傍晚,封映雪在正殿書房外逮住了子軒。
“娘娘有何吩咐?俺正要去聽王爺訓話哩!”子軒裝傻充愣的說道。
“今天你是不是去找金香蓮了?”她壓低聲音問。“不許否認!”
“俺……是去找她聊了聊。”子軒抱著胳膊,鬆了鬆脖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聊了聊?你怎麼聊的?看你把人都嚇成什麼樣了?”封映雪一想起金香蓮那副樣子,就覺得好笑。
“娘娘還是別問了吧。人王爺一向都是隻看結果,不管過程的。”
“王爺是王爺,我是我,我就是好奇。”她堵著他準備逃跑的路線,追問道。
“俺……其實也沒說啥。就是說……要抓她男人去守虎牢關,抓她去勞軍……”他越說越心虛,聲音便越小。
她恨不得打他一頓:“勞軍?虧你想得出來。看來,你們經常抓女孩子勞軍,對不對?”
“哎喲娘娘您饒了俺吧。俺就是嚇唬嚇唬那婆娘。俺對燈發誓,除了您,咱們誰也沒抓回來過!再說就她那樣還女孩子?不把三軍將士給嚇死就不錯了。”
封映雪聽了這話,氣得掄起拳頭打在他的胳膊上。“你竟然敢拿我舉例子!要你再說我!要你再說我!”
魏子軒也不躲避,就站著給她打,反正跟撓癢癢似得。
“王爺!”忽然聽到魏子軒這麼喊,封映雪以為他又在胡說八道,裝摸作樣。
可停下拳頭,轉頭望了一眼,果然見到書房門口站著南宮羨。
她笑著走過去,可對方卻一臉冷漠的轉身走進書房。
“他今天心情不好啊?”封映雪問魏子軒。
“俺不知道。”魏子軒說。
“你不是要進去聽他訓話嗎?”她問,接著擺出一副請進的姿勢。
“俺再等等吧。看臉色,俺現在要是進去,肯定凶多吉少。還是娘娘進去,化百煉鋼為繞指柔吧。”說完,他便大步開溜,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很少見到南宮羨表現的如此不悅。她雖然心裏沒底,可也有些擔心他。
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還是又被太後和皇帝這對至賤母子給欺負了?
想到這些,她已經邁步走了進去。
他正坐在書案旁看書,目不轉睛,麵無表情。
“這麼暗的燈,眼睛要看壞了!”她走過去替他添了幾盞燭燈。
他不說話,甚至沒抬頭。
“書拿反了。”她好心提醒道。
他終於抬起頭看她,眉眼間似乎還帶著一絲怒氣。“找我有事嗎?”
“沒事啊。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她在他對麵坐下,嬉皮笑臉的說。
他又低下頭,不搭理她。
“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呢。”她湊近他的臉,問道。
“我應該開心嗎?”他頭也沒抬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