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南宮羨隨即又拿起一隻碗,舀了一碗湯。
這回長豐公主心裏沒底,沒敢伸手去接。南宮羨卻替她平平穩穩的放在麵前。
“小心燙手。”他說的冷冰冰。可長豐公主心裏已經炸開了鍋。
這什麼情況啊?這還是小時候那個皇家夜宴時,拿彈弓對著她的臉射肉丸子,不把所有小孩弄哭一遍絕不罷休的惡魔嗎?簡直難以置信!
封映雪也長舒一口氣。孺子可教也。
氣氛越來越輕鬆。長豐公主也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封映雪聊起了家常。
“本宮剛才是從德寧郡主那裏過來的。”公主說。“你們知道嗎,她得病了!病的還挺嚴重。”
“是嗎?我上回就覺得她好像不太對勁。”封映雪說。“她得的是什麼病啊?”
“太後讓本宮帶著太醫去瞧瞧她,可太醫也沒瞧出個所以然。本宮覺得她身體好像沒什麼毛病,應該是腦子出了問題。”長豐公主說,語氣淡淡的。
“什麼症狀?”封映雪問。
“白天看著還行,到了晚上,死活不肯睡,隻這麼幹坐著。這麼冷的天兒,也不肯蓋被,她家裏人,隻能用衣裳給她裹得跟粽子似的。你說怪不怪?”
桌上大部分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隻有南宮羨,聶蕭,冷野與魏子軒神色如常。
“我覺得,也不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封映雪思考了片刻,說道。“可能是條件反射,或者創傷後應激障礙吧。”
“什麼射……什麼障礙的……你在說什麼呀?”公主一臉懵圈。
全桌的人,也都疑惑不解的看著封映雪。
“我解釋不清楚。簡單說,是心裏問題。她應該不會平白無故就變成這樣了,肯定是有誘因的。心病還需心藥醫,若能知道誘因,或許還有辦法治好她。”封映雪說道。
“要是真如你所說,你就比太醫還厲害。”長豐公主道。
用餐完畢後,封映雪又給他們說了幾段《三國演義》。
長豐公主臨走時,發現外麵比白天更冷了許多。
“桃杏,去我房裏拿件棉鬥篷來。”封映雪吩咐道。
“不用了,本宮穿不慣別人的衣裳。”公主傲嬌的說。
“別死撐了,我的公主大人。”封映雪說到:“你都抖成篩糠子了。”
沒多久,桃杏拿了一件封映雪的棉鬥篷過來。
“穿著吧,這是新的,我都一次沒穿過呢。”封映雪說著,還有些心疼。
長豐公主也不客氣,趕緊把它披在身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將公主送到王府門口。封映雪正打算選個人送送她。
南宮羨卻先開了口:“子軒,你送公主回府。”
封映雪“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忙看向快要哭出來的魏子軒,投去一個“跟我無關”的眼神。
長豐公主雖然不滿,可畢竟這是出於王叔的好意。遍也不便多說。
“還不快扶本宮上馬車?”她瞥了一眼傻站著不動的魏子軒,凶巴巴的吼了一句。
魏子軒這才無可奈何的伸出胳膊讓她當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