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聶蕭讓桃杏將南宮羨叫了出去。像是有什麼急事要稟告。
又沒多久,桃菲送來了燕窩羹。桃杏將洗漱用品捧到床前,幫封映雪洗漱。
躺了這麼久,封映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子一樣,吃完燕窩羹,便下床穿鞋走動走動,當作活動筋骨。
“我從太子府出來,你們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問我的?”她見兩個丫頭悶悶的,便主動開口問道。
桃杏桃菲連忙搖頭。
“沒有!”
“奴婢不敢!”
封映雪見她們這種表現,心裏反倒更不是滋味。
“是不是王爺給你們下了封口令,不準你們提這件事?”
兩個丫頭麵麵相覷,低下頭去。
“王爺倒沒這麼說過。”桃菲說。“是聶侍衛下的封口令。府裏若是有人妄議姑娘,就亂棍打死。”
封映雪頭一次聽她們稱聶蕭為“聶侍衛”,心裏清楚此事對王府的影響非同小可。便不再為難她倆。
走出臥房,此時外麵已經掌起燈火。仆人們來來回回的忙碌,王媽媽和崔管家依然親切慈祥。一切看上去就像幾天前一樣正常。
到處不見南宮羨的身影。書房裏也漆黑一片,悄無聲息。
更奇怪的是聶蕭和子軒也不見蹤影,隻有冷野帶著侍衛們來來回回的巡邏。
這是很少見的現象。南宮羨向來規律,除了去杭州的那些日子,他下朝退班後,向來是深居簡出的。
雖然覺得奇怪,但封映雪並沒有抓著冷野問東問西。畢竟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幹涉一個親王的行蹤。
坐在正殿走廊裏一直到月黑風高,燈火闌珊。依舊沒見到那幾個不見蹤影的人。
在王媽媽的好心催促下,封映雪不得不回到房裏去休息。畢竟她也算是大病初愈。
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她便披著衣裳坐在窗邊紅木椅子上發呆。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在等著誰,但心裏的不安和焦慮實在騙不了自己。
她不是很清楚南宮羨這個人的報複心理強不強。她隻知道,不想讓襄王府的任何一個人,為了自己的事情受到任何牽連和傷害。
直到聽見子時的敲更聲響起,她實在是坐不住了,推門走出去。隔壁的大臥室依然暗著。她想敲門,可又忍住。如果他在裏麵,並且已經睡下了,自己要說什麼?
思前想後,她轉身走回自己的臥室門口。剛要走進去,一股衝動從腳底衝到腦門。讓她毅然決然的退到南宮羨門口,輕輕叩響了門。
果然,他不在裏麵。
又耐著性子敲了很久,最終她歎了口氣,決定放棄。
轉身回過頭,卻發現走廊盡頭燈火闌珊處走來一個人。身長體闊,麵若冷月。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南宮羨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問道。
“我都睡了好幾天了,現在睡不著了。”她見他毫發無傷的來到麵前,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那你這是想找我聊天了?”他笑意更濃的看著她問道。
沒多久,聶蕭讓桃杏將南宮羨叫了出去。像是有什麼急事要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