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許嬤嬤虎軀一震,半晌才抬起頭,瞥見南宮羨眼裏的警告。"咱家知道該怎麼做了。王爺放心,王妃娘娘這些日子勤勉有加,咱家會對太後娘娘如是稟告的。"

許嬤嬤心驚膽寒的退下去。魏子軒也識趣的退場。

小花園裏,隻剩下南宮羨和封映雪這兩個未婚小夫妻。

"我扶你進屋,外麵涼。"他說著,便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裏。

也許是疾病讓人變得脆弱敏感。此時此刻,封映雪覺得他的手臂格外的溫暖有力。

"原來你都知道啊。"她弱弱的說。"是誰告訴你的?王媽媽,還是桃杏桃菲?不會是阿烈吧?"

他笑道:"你夫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怎麼,是不是對我有一點動心了呢?"

"哇你怎麼這麼自大?"她也笑了起來,臉上不知不覺爬上一抹紅暈。

"這是自信。"他笑著說。

"你先別笑。我要是學不好那些禮儀,就要換別人笑話你了。"

"笑就笑吧,我根本不在乎。"他不以為然的說:"再說,就算你一輩子都學不會,我也不奇怪。因為你頭上有反骨,怎麼能指望你學會那些東西?"

她笑了起來。可隨即,心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勾了一下。他剛剛說了"一輩子"。她可從來沒想過,和他會有"一輩子"這麼長。她是要回去的!要回去的……

想到這裏,她抬頭看了看他的側臉。

或許有一天,她再也見不到這張臉。或許有一天,她再也記不起這張輪廓的樣子。那時她是否也會感到有一點難過?

應該會吧。所以她從現在開始,就不該發現他的好。她就應該隻記住初見時他的樣子,那個強行占有她,貪婪卑劣的樣子。

想到這兒,她轉過臉看向前方,逼著自己將剛剛有些溫熱的心冷卻下去。

桃杏桃菲請來的大夫,早就等在臥房裏。

老軍醫業務嫻熟,很快就診斷出封映雪是受了風寒,外加過於勞累,導致體內寒邪過甚。開了一些藥,又囑咐了幾句調養的注意事項,便離開了屋子。

在他們關門之前,封映雪仿佛捕捉到一句老軍醫的話。

"前幾日老夫聽說一個方子,或許會對王爺有幫助……"

之後的話,便被關在了門外。

她心中納悶,南宮羨最近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沒聽他說過?

次日退朝後,眾臣們紛紛離開大殿。隻有國師盧峯俊一臉心事的站在原地。

皇帝看出他想借一步說話,便要童纖將他帶去禦書房單獨麵談。

"愛卿有什麼話不能在大殿上說,非要搞得如此神秘呢?"

"啟稟皇上,微臣將要稟明的事情,不僅關乎皇室婚姻,更關乎江山社稷。茲事體大,實在是……不方便在朝堂上明言。"

皇帝被他這番故弄玄虛的話,說得暈頭轉向:"怎麼?又是皇室婚姻?又是江山社稷?國師你就別再賣關子,對朕一次說明白吧。"

一句話說得許嬤嬤虎軀一震,半晌才抬起頭,瞥見南宮羨眼裏的警告。"咱家知道該怎麼做了。王爺放心,王妃娘娘這些日子勤勉有加,咱家會對太後娘娘如是稟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