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我的腦海裏突然多出來一些記憶,葬屍林中的全部秘密,我仿若明白了一些:這個地下城曾經生活著一個以地獄九頭蛇為神以土地為家以一種奇怪的蝌蚪符號為文字的民族:侗阿族,其隱居於此的原因不得知。但這個民族與世隔絕後並未因此消亡而是神秘存活下來,直到1987那一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劫難才全部滅亡,遭滅亡的原因依舊不得而知。
一陣眩暈從頭腦的深處一直往外氤氳著出來,我感覺幾乎站立不穩,等到慢慢的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脊背一涼,唯一清楚的是:外頭有動靜,門外有一定人!
我的心突然跳得非常快,緩緩地轉過頭想對施尚潔示意的時候,沒想到施尚潔已然撇開自己追了出去:“站住,別跑!”門外閃現出來的人,和出現在我那一次腦海裏的白衣女子一模一樣。
她一而再的故意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驀地突然心中一抖,預感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趕忙衝出去製止尚潔:“別去追她!尚潔,快回來!”那聲音來的如此之慢,施尚潔追的如此之快,早已經追出門去。我顧不得其他緊跟著她們後頭追上去,直到我們在黑暗之中不見蹤影。
糟糕了。
我恨不得一頭撞死,把她給跟丟了!上次在假山旁把小香忘在路上,現在又。。。。。我站在原地,驚慌失措的喊:“施尚潔,你在哪快回來?!”
地洞裏,地底下,空空蕩蕩,被吞沒了聲音。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我在這!”是施尚潔,我舒了一口氣。
“她跑得很快,我趕她不上!”施尚潔一路跑來竟然呼吸不亂,心平氣和的說。
“我不是叫你別追嘛還以為把你丟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責備她,萬幸她像是完好無缺,“沒事吧。”
“我還好,你剛為什麼也跟著跑出來了?”
我看了看周圍然後說:“我剛跑出來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一個哭聲,你有沒有注意?”
施尚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聽沒聽到?”
“好像聽到,可是又不太像。”
我歎了口氣:“以前我在學校朦朦朧朧似乎也聽過,那時我以為是幻覺,可是我現在發現也許不是,聲音來自葬屍林裏,而葬屍林的聲音來自於這裏!”
我抬起走發現我們竟然又走到另一個所在,我們麵前是一家像是店麵的宅區,招牌橫著癱在地上。我抬起腳邁進這家擁擠的小店麵,裏麵灰塵滿滿,蜘蛛織網在角角落落。
我們把攔在路中間的太師椅挪開,看不出名堂來,這種建設不是南方的紅磚房也不是北方的地上炕。外麵一個有點類似櫃台的台麵,看來這真是一家店,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小心的沿著路一直向裏走,裏頭的擺設全部都是亂七八糟,像是經過了強盜一次洗劫一樣。甚至連櫃子都倒在地上,我們剛進臥室,就聞到一股愈加難聞的氣息,漫散的灰塵揚起的同時,我突然睜大眼睛差點叫出來——床上躺著一個死人!
確切的說是一句屍骸,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他的死相很可怕,上頜與下巴是張開著的,想來死的那一刻一定極其痛苦。我跟著施尚潔小心的走過去,施尚潔走上前然後用左手拔了插在屍骸胸口上的刀,“看來是這是被人殺死的!”
“嗯,果然不如我所料,這裏或許遭遇了一場變故。”我低頭暗自沉思。“尚潔,你能不能把刀給我看看。”
施尚潔微微一笑,把那柄有點彎曲的刀遞給我,我接過去看了看,上麵已經鏽跡連連,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鋒利,看來是一把不錯的刀,否則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屍體都變成骷髏了,而這刀卻隻是微微的生鏽。
“你在想什麼?”施尚潔對我說。
我笑了笑,把刀指著施尚潔,笑容很冷話語很陰涼:“我在想,你是不是也應該嚐嚐這刀的滋味!”
施尚潔一陣石化,退了幾步才幹笑了兩聲:“嗬嗬,翔你怎麼啦?”
“我沒事。”
“沒事?”
“不過——你有事!”
“我?”施尚潔指了指自己,看上去像是有點沒反應過來:“我能有什麼事啊?”
“說!”我戲虐的聲音突然帶著一股幹練與威嚴,我拿起刀指著對麵的這個女人,“施尚潔人現在在哪?”
“施尚潔?我不就是嗎,翔你這是怎麼啦?”
“不,你絕對不是。”我頓了頓,終於說:“你絕對不是施尚潔!”
“你,你怎麼知道?”
“剛才你一路追著那個白衣女子跑了出去,我當時覺得一陣心慌也跟著你後麵。可饒是如此都已經氣喘籲籲的,但你回來時竟連一口氣都不喘,這是第一。第二,施尚潔雖然每一次都能夠奮不顧身的去做一些事情,甚至隻身不顧性命去救豆豆,可是她是女孩膽子終究還是小,要是以往的話,見到這樣一個骷髏她早應該嚇壞了,怎麼可能還上前去用左手拔刀。最後是第三點,我的印象是——施尚潔不是左撇子!”我一點一點的當麵指出來,拿著刀的手突然在發抖,對麵這個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