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哪懂大人那些事兒?哭得更厲害,“我要爹地……”
她不得不佯裝惱怒,“那你是不是隻
有爹地就夠了,不用要媽i咪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菠蘿問懵了,哭聲戛然而止,驚恐地望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兒可憐兮兮。
他一下環住了她的脖子,求道:“不,我要媽i咪,我要媽i咪!我也,我也……要爹地,我想爹地……”
寶貝一直哭個不停,每叫一次爹地,她心裏就刺痛一下,手足無措的。沒了辦法,她隻好學著項野平時哄他的樣子,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讓他心情平複下來。
哭聲漸漸小了,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她就那麼蹲在椅子邊,拍著,順著,任自己的腿麻得沒了知覺,連猶大給她遞椅子,她也不敢動一下怕驚動了小寶貝,直到他最後沉沉睡去。
當感受到菠蘿平穩的呼吸,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他熟睡,她輕輕抱起菠蘿想站起來,不想腿已經無力撐起,整個人像後栽去——
幸好,身後有一個硬朗的胸鏜供她支撐。
猶大將她牢牢固定在懷裏,等她慢慢恢複。
耳邊的呼吸變得灼熱,猶大的胸鏜起伏得有些厲害了,她心裏一慌,忙不迭從他懷裏逃脫出來。
一轉頭,對上他神情複雜的眼眸,那眼神充滿了對她的憐惜,和暗藏的火熱。
“樂,你……”
不想回答他任何問題,她垂著頭,抱著菠蘿往回返。
“走那麼快有你要去哪?你還能去哪?你除了去我的別墅,你能回那個家嗎,y國的家!?”
傍晚的暖風從後卷來了男人帶著怒意的聲音。
腳步不自覺地頓住,他的大實話讓她心涼得如沁了一汪海水。
菠蘿睡覺的時候,施樂整晚都睡不著,躺在他身邊,靜靜地望著那張越來越像他爸爸的小臉蛋兒,手不自覺地撫上去,輕輕地磨挲。
臉變瘦了,五官深邃了,唇變薄了……
鼻子一酸,她怕自己又掉眼淚,從庲上爬起來,想去別墅外花園散散步。
猶大的別墅並不是大得離譜,但優點在於地理位置特別好,出門就是一片大海,且位置隱秘,一般狙擊手很難找到這裏的準星,所以可以放心坐在花園裏。
來到海灘,沒想到這麼晚猶大竟然還醒著,他獨自一人坐在那,小桌上放著他愛喝的飲料。
這些天,他都沒有外出,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她害怕麵對他,麵對他質問自己家裏的事,於是,她轉頭就走,手腕突地被抓著,猶大已經發現了她。
“樂,路易斯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猶大單刀直入。
她望著他夜幕下變成深綠色的眼睛,很是心慌,“別問,我不想說!”
“那就是有,是不是!?”
“不是,哎,這是我的家事,你別管!”
“家事?你這樣像有家的嗎?跨年不和他在一起,一個人帶著孩子出現在南非,現在幾天都在裏約呆著,我看他沒有給你來過一通電話,你這像家,嗯?!”
“我願意,我一個人出來玩,你管得著麼!”被說到痛處,她急了眼,猛甩男人鉗著自己手腕的大手,轉身想走,又被他輕力一帶,她就撞上了他赤果的胸鏜。
他的胸鏜很結實,撞上時還有些不適,下一秒就被他大手鉗著腰扣在懷裏,一動也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
猶大隻穿著沙灘褲,麥色胸鏜緊挨著她在急劇起伏,那一直飄搖自在的神情幻化成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情感,熱烈籠罩著她,試圖保護她內心不可觸及的柔弱。
呼吸那樣近,海風的涼意顯得他的懷抱十分溫暖。
突然,他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柔i軟相觸時,她渾身一激靈,狠狠抽了他一個嘴巴。
“你幹什麼!我結婚了!”
“你跟他過不好,跟我過!”猶大理智有些決堤,這弱小的小人兒像個娃i娃般脆弱,讓他無數次對她產生憐惜之情,由憐生愛,由
愛生欲,他不僅沒有放開她,不顧火辣辣的臉頰,反而利用身高優勢將她整個身體提了起來,又要低頭吻她。
她躲不開,隻好轉頭,那個吻,就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她渾身都在經攣,心裏怕得要命,她甚至大喊了“救命!”
猶大惱怒了,因為那個不懂珍惜的男人而惱,“你喊啊,看那個人還會不會再不要命的救你!”
“別說了,別說了!你能不能別提他!”
“不就是個男人麼,你就可著他一棵樹上吊死?他對你不好就跟他離婚,我照顧你,把菠蘿當自己兒子對待,他有的我照樣有,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話一出口,連猶大自己都有些驚訝,他沒對什麼女人有過承諾,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一個女人有過一輩子的打算,今天這話就這麼從嘴裏順出來了,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後悔。
望著她白得幾乎透明的小臉兒,心裏忐忑期待,希望她能給出自己希望的答案。
“我愛他!”
海浪的聲音有些吵,可他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語氣、眼神堅定得自己就像個奪人所愛的壞人,自慚形愧。
施樂也有些驚到,這是她第一次說出對那個男人的感覺,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愛的種子已經深深埋在心裏,生根、發芽,沒有什麼力量能拔掉它了。
原來,她很愛他,很愛很愛他,這些天她沒有一刻不在想念著他,想他高大的身影,想他溫暖的懷抱,想他溫柔的輕撫,想他磁性的聲音,想他的一切……
此刻,她望著猶大,腦海裏卻閃現項野的模樣,她情不自禁地墊起腳,手臂環住了猶大的脖子,頭枕在他肩頭,眼淚決堤了。
“項野,我好想你,我不想在外麵呆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