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潮黑暗的木屋,伸手不見五指。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和一個男人呈相反的姿勢緊綁在一塊兒。
那個人深重低喘著,身體很燙很燙,即使都穿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異樣的熱度。
“幫……,幫我……”
“幫你什麼?”
“幫我……”
“幫你什麼啊?”
“恩……”
男人的理智似乎被什麼鞭笞著,喘聲夾雜著強烈的隱忍和無奈,幹澀沙啞得像從荒漠裏過濾了一遍似的。
她很想徹底無視他,可他如鐵的身軀已經明顯無法令人忽視了。
臉在發燒。
他,一直祈求。
她,想脫離困境。
在這種未知的環境,隨時有可能會有危險,似乎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
幫他!
猶豫、掙紮,這畢竟與她人生軌跡背道而馳。
然而她隻能向殘酷現實妥協,把心一橫,就低頭將嘴湊近了過去……
“啊——”
施樂猛然從夢中驚醒,一抹,腦門兒上全是冷汗。
她怎麼又做這夢了?
如果真是椿夢也罷,可每每卻在驚嚇中醒來,毫無享受感。
像真吃了那白芝麻糊似的,厭惡一抹嘴,她跳下床,無意識地,看見了牆上1:1巨幅男星海報。
不夠精神的小臉兒又瞬間充滿活力。
“旋風,早!”
那是她的偶像,粉兒很多年了,他的笑容總是能讓她心情變好。
不過一會兒,衛浴間傳來了花灑聲。
她叫施樂,22歲,都城大學國際政治係畢業。
從小學到大學一路跳級,年紀輕輕就被都城最具影響力國際周刊《世界聚焦》看重,做了一名駐外記者。
對於這一點,她深切驕傲著。
不過,那是以前了。
自打一年前得罪楊總編,她這顆冉冉升起的新聞界新星,就被迫做了端茶倒水兒的工作,直至至今。
可能有人會說,你真材實料就另尋高就好了。可誰讓她這人軸性,就這麼走了,她不甘心,而且指不定會被那楊總編抹黑成什麼樣呢。
所以她偏要留在這膈應他,用自己的實力複職,甚至攀得更高。
嘩啦啦……
噴頭在灑,她心情頗好地哼著歌。
“老大,接電話!老大,接電話!”
她一個箭步衝出衛浴間,拿起手機就接起來。
“項野是不是到國內了!?”
那頭輕笑,“樂樂,看把你急得,哥在你眼裏就是個搜集消息的工具?”
“不然呢?”
“哎呦,我心碎了,其實我功能很多,比如培聊,暖床,讓你達到高朝什麼的……”
“我呸!別打岔,趕緊告訴我位置!”
不搭理那瘋子,施樂打開筆記本,五指翩飛,快速輸入一長串組合式密碼。
那頭聲音正經起來,“樂樂,別說哥不照顧你啊,這可是密報,為了你,咱可是連老爹的關係都用上了,你要怎麼報答我?”
她不喜歡欠人情,再好的朋友也不喜歡。
“行,回頭請你吃飯!”
“今晚。”
“再說。”
“那我不記得他在哪兒了。”
“你丫——!哼,算你狠,好吧!”
來電話的,是她高中同學,典型紈絝。
按照他提供的消息,電腦上就顯示出一連串資料:目標人物檔案,車體結構,天氣,交通環境……
不過可惜,沒有照片。
突然,她臉色一變——
“糟糕!賓利凡爾賽65,B7防彈等級,AK47打不爛,能抵禦15公斤TNT炸藥……”
想不到這軍火王防範意識這麼強,座駕比裝甲車還牛。
這讓她怎麼截?
能不能複職可就靠他了,就算難度再大,她也要試一試!
六月都城,天熱得像下火。
正趕上上班時間,空氣中彌漫著汽車尾氣和蒸肉的怪味兒,悶得人心情煩躁。
站在街角的女子,墨黑長發披肩,皮膚白得像雪,緊身紅裙將她身材完美線條展露無遺,腿又細又長,即使穿得這般性i感,卻絲毫沒有蕩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