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朵朵眉峰微微一動,看向嶽溪茹的眼神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眼神,像是有些惋惜。
在惋惜什麼呢?
她隻是覺得可惜了,跟自己鬥了那麼久的人,她重生之後才發現,她的戰鬥力居然如此之弱,弱到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隻會流眼淚,博取別人的同情。
這樣的勝利是不恥的,不光明的。
而且,她的白蓮花技術好像也不到家,對付她這麼多次也隻有那一招,蘇朵朵覺得她可以建議嶽溪茹多去看一些關於宮心計的小說。
以免日後跟她的戰爭太過於無趣。
這番話要是被嶽溪茹聽到了,估計能氣得半死,但這可是蘇姑娘認認真真思考過的問題。
站在嶽溪茹左邊穿黃色連衣裙的女生見蘇朵朵一直不說話,有些惱怒,開口道:“喲,這不是蘇朵朵嗎?你怎麼在這裏啊?打工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完之後,她自己竟然先捂嘴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刺耳,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撕裂開來。
另外一個人女生也跟著她冷嘲熱諷:“溪茹,別為了一些小角色浪費情緒!某些人啊,可憐得不行,剛放假就出來打工了,家裏要窮死了。”
說完之後,和先前的那個女生一起笑著。
蘇朵朵明白她們為什麼笑,也明白她們為什麼會嘲笑自己在打工。她們還小,平日裏隻懂得攀比,攀比誰的家裏有錢,誰用的東西貴重,誰穿的衣服品牌好,但她們不知道錢的來之不易。
她們隨意的揮霍著父母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把炫富當做她們自豪的資本。
所以蘇朵朵在這裏打工,在她們的眼裏無疑被貼上了一個“窮人”的標簽。
她們是瞧不起窮人的。
嶽溪茹眼中一閃,她和蘇朵朵認識這麼多年,交集不多。可她對蘇朵朵的家庭也是有所了解的,蘇朵朵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工資很高。母親是一位有名的服裝設計師。
表麵上看似普通,但憑著一大家子談吐不凡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
想到這裏,嶽溪茹對蘇朵朵不禁更加鄙夷了,那麼優秀的父母,怎麼就生出了如此一個蠢蛋來。
蘇朵朵沒有接話,冷靜的看著她們自導自演,嶽溪茹依舊抽抽搭搭的流著眼淚。
謝艾剛忙完,走過來的時候正巧完整的觀摩了整件事情的全部內容,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
謝艾可不是會講道理的人,她的原則就是,能動手解決的事,絕不動口,不僅要講大道理傷腦筋,還浪費口水,口渴了還得喝水。那要多麻煩啊!
反正不講道理是女性的專屬特長!
隨手抓了個離她最近的人的頭發,用力一把抓到她跟前來,“你剛才說蘇朵朵什麼了?”
被抓的人被這猝不及防的襲擊給弄懵了,腳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頭皮一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把她的理智拉了回來,尖叫著:“啊!你幹嘛啊?快放開我!快點!啊——疼死了——”
謝艾沒有理會她的尖叫,抓著她頭發的手也沒有鬆動,反倒有越抓越緊的趨勢。
蘇朵朵疑惑著自己是不是太溫柔的時候,謝艾已經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算老幾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嶽溪茹說了這一個字,就沒了動靜,不再開口。她從來沒見過這種蠻橫不講道理的人,不愧是蘇朵朵的朋友,和她一樣沒有教養!
但是她和蘇朵朵不同的一點是,蘇朵朵從來不會動手,而麵前的這個女生肯定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從她的裝束和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不是個好惹的主。
權衡利弊之下,嶽溪茹決定不當出頭鳥了。
現在當這個出頭鳥,對她隻有壞處沒有好處。畢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女生看著嶽溪茹的眼神就懂了一切,怨恨的注視著她,頭皮還疼著。若不是因為嶽溪茹,自己也不會這樣!
罪魁禍首是她,她卻見死不救!
剛還在嘲笑著蘇朵朵的人,一會兒就恨上了自己幫的人。
蘇朵朵看著事情的發展達到了她所預想的效果,不留痕跡的眯了眯眼睛笑笑表達自己心中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