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閣不可怕,可怕的是靈山閣後的鳳域七怪。

他們都是遠古戰場上活下來的古人。

除了已死的白牡丹,其餘六怪皆是實力通天之輩,他所贈出的東西,也不是人人都可得了。

以前有個人就是眼饞他贈送的東西,來了個殺人奪寶,結果被阮驚天知道了,直接被攆上門,滅了九族。

所以,司陌寒這個時候說這話,也無疑不是要點醒屠鬆楠。

但屠鬆楠卻似沒聽出他這般弦外之音般,略一點頭,握著兩側畫軸的手就輕輕就之展開。

入目,是一座氣勢磅礴的大山,大山雲霧繚繞,一道通天之瀑,懸掛半山之腰,但見他雙手跟著注釋掐訣,而後按於其上。

立刻,畫軸之內就宣泄出一股山河之力,驀的充滿了整個大殿。

咯吱的木板聲,似不受起壓力一般,立即發出了預警聲,而若是此刻有人站在屋外,由上往下看,就能清晰的看見整個屋子就好似過於膨脹的祈求一般,仿佛隨時都能爆掉。

而屋外簇擁等候的人,也是在這嘎吱的聲響中驟然驚逃了些許距離。

明明還是在公會內部,但此刻此景,他們卻有一種移形換影,誤入一片萬丈山河一般,那恢弘的氣勢,不僅領他們所有人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就連那簡箏兒和田敬東等人的眼神都不由跟著微微一變。

好在屠鬆楠很快就收起來了,房屋停止了膨脹,屋外氣息紊亂的人也微微得到了平緩。

“難怪靈山閣主喜歡,這山河圖確實不錯,即便不禦敵,拿來輔助修煉,也極為的不錯。”說著,屠鬆楠眼睛都不眨,便將那畫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裂縫。

司陌寒準備去接的手都已經伸出去了,見他這樣,隻好五指一收,輕蔑的眼神也變得格外陰沉。

但屠鬆楠看都沒看他,轉身就去看了血主簡箏兒拿出的地精丹...

司陌寒死死的盯著他,屠鬆楠表麵雖然淡定,心裏卻如坐針氈。

如果可以,他也寧得罪君子,也不願得罪靈山閣這樣的小人。

可他實在沒有辦法,身上的法寶在昆侖胎府闖關的時候就已經用盡了,他急切需要一件防身的寶貝,且,他還中了十日幻。

這是一種很惡毒的毒,他已經感覺到元神明顯不穩了,所以他必須盡快籌得請那人看病的籌碼。

所以,不僅是靈山閣的,就連血門、無極宗,甚至田敬東拿出的九龍鼎都一件不落的檢查完,全部放進了儲物空間。

“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看著欲言又止的血主和田敬東,屠鬆楠率先發言:“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兩個小家夥的家裏了。

養了一個多月,雖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疑,但給你們看下我的傷...”

屠鬆楠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的傷勢全都暴露出來。

屠鬆楠的氣息一下子就萎靡了,連元神都隱隱有些不穩,顯然,他在被救之前,也受了極重的傷,之所能被救回來,想必也是與那兩個小家夥的家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