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一閃而逝,兩個築基期的修士便是人頭落地,血柱衝天,其他人甚至都沒看清飛劍的軌跡,全都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王賁手捏劍訣,臉上一片冷漠,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神識操控劍丸,在人群中浮光掠影般閃過,頃刻間又帶起了幾蓬鮮豔的血花,碧海宗弟子們的潔白袍服上沾染了一道道血汙。
沒有任何一聲慘叫,隻有血液噴濺四射的聲音,吳琴整個人都呆滯住了,直到溫熱的血液潑在臉上,她才感覺眼前的世界從灰白色漸漸變得生動且殘忍起來。
一個個往日追在自己身後討好、阿諛奉承的師弟、師妹們橫七豎八的躺倒在血泊中,有的身首異處,有的則是攔腰而斷,相同的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非常的一致,都是帶著一絲絲驚訝以及愕然。
劍光實在太快,他們臨死時也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這應該算是好消息吧?
吳琴與血泊中的一顆頭顱對視了兩秒,隻感覺喉嚨氣管都被堵住了,像是有一隻大手掐住了心髒,在窒息的恐懼感下,她忍不住要放聲尖叫。
但卻有人提前叫了出來,叫聲格外淒厲,震得人耳膜都疼,卻是另一個長相柔弱的女弟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立刻就被眼前血糊糊的場景嚇得不輕,一個賽一個的尖叫起來。
王賁並未把這些人全殺了,他殺性也沒那麼大,隻有那幾個對他動手的丟了性命,包括吳琴在內,還有三個女修活了下來,但瞧她們全都是嚇呆了的模樣,絲毫沒有身為修士的從容和心境。
王賁抬手一招,劍丸就懸浮於身側,腳踩在血泊中,一步步向吳琴走去。
這向來嬌生慣養的宗門大小姐,如今已是徹底呆愣住了,隻知道驚恐的大叫,想要逃跑,卻是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臉上哭得梨花帶雨,誰能看出來,這是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王賁都被逗笑了:“誰能告訴我,她是怎麼修行到築基後期的?”
另外三個女修雖然也都驚恐無比,但表現得至少要比這吳琴好得多,跳了出來,攔在了吳琴跟前,大聲提醒道:“師姐快逃啊!去找大師兄!”
一人將吳琴攙扶起來,另一人則衝王賁軟語求饒道:“前輩,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王賁搖了搖頭,“你們三個可以走,但她得死。”
話音剛落,劍光一閃而過,三個女修隻來得及運起靈力護住自身,便親眼目睹劍光擦著她們身旁掠過,直直衝向那驚慌逃竄的吳琴。
淩厲的劍氣撲麵而來,吳琴被嚇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眼瞅著就要被劍光斬了腦袋,卻在這時,她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耀眼的金光。
金光形如一口大鍾,直接扣在了吳琴身上,當啷一聲脆響,劍光斬落其上,震得一圈圈金光蕩漾!
這口大鍾威能不小,不僅是擋住了劍光,甚至還將劍丸給反彈了回來,王賁眯起了眼睛,從這口大鍾上麵,他感知到了一絲一縷的金丹修士氣息。
在真靈界中,他與那金丹殘魂也算是交了手,不得不承認,金丹修士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即便當時王賁已經築基有成,可若是真的與那殘魂動起手來,很大可能是毫無還手之力。
因而,王賁對金丹修士的氣息還是比較敏感的,眼前庇護吳琴的金光大鍾,多半是金丹修士安排給她的手段,或是法器,或是某種術法、神通?
王賁來了興趣,還就不信破不開這口大鍾,他伸手一招,將劍丸收了回來,而後再次手捏劍訣,眉心又飛出一道藍色光線,絕影劍速度更快,幾乎是瞬息極致,狠狠斬在那金色大鍾之上。
這回發出的震動雜音更加響亮,其中還夾雜著金丹修士的威壓,三個觀戰的碧海宗女修受到波及,不由自主的翻出白眼暈倒在血泊之中你,金光大鍾確實夠堅固,絕影劍竟然都沒能將其斬開,不過一劍不行也沒關係,再來一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