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勁風呼嘯,眼看瘦小男子的慘狀,傷疤男子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他拿起身旁凳子上的長劍就向伊恩劈去。
然而,伊恩的腦後仿佛長了眼睛一般,身體竟然瞬間移動,來到了傷疤男子的身側,而在傷疤男驚駭的目光注視下,一道紅芒從他握劍的雙手上一劃而過。
“當啷!”長劍連同著斷手同時墜地,來自伊恩的拳頭同時落在了傷疤男的嘴上。
“喀嚓!”傷疤男步了瘦小男子的後塵,滿口牙被砸得粉碎,這一刻,他曾經引以為傲的鬥氣防禦完全成了擺設。
“去史別!”伊恩的身後,瘦小男子終於拔出了腰間的匕首,猛的向伊恩的後背刺去。
“砰!”伊恩的右腳後發先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瘦小男子的肚子上,一聲慘叫過處,瘦小男子的身體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奔餐館的門口飛去。
“砰!”距離餐館約十米的一幢牆壁上,瘦小男子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上麵。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聲沉斥從餐館外的街道上傳來,瘦小男子的慘狀正好被一隊巡邏至此的城衛軍看到,在一名隊正的率領下,十餘名城衛軍衝進了餐館內。
“安傑你來得正好。”先前阻止傷疤男上前的男子急忙上前,附在隊正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期間指了幾次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的伊恩。
“小子,我現在懷疑你是魔族的奸細,跟我們回去一趟。”名叫安傑的青年軍官來到伊恩的身前,冷冷的說道。
“你想和他們兩個一樣嗎?”伊恩掃了一眼安傑按在桌子上的左手後,冷笑道。
“你隻需要回答,去,還是不去。”安傑冷聲道,右手同時摸向腰間的長劍,他的身後,十餘名城衛軍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
“不去。”伊恩冷笑道。
“殺了這個魔族奸細!”安傑厲聲道,身體同時向後退去。
“殺!”十餘名城衛軍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伊恩刺去。
伊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輕輕的拿起了桌子上一塊雞骨頭,右手微微用力,頓時,雞骨頭碎裂,碎屑以驚人的速度噴向正向這裏攻擊的城衛軍。
“啊……。”
隻是短短的一瞬間,碎屑就已經全部沒入了十餘名城衛軍的麵部,來自臉上劇烈的痛楚令這些人下意識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劍,雙手捧住了臉,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中,鮮紅的血液自他們的指縫間溢出。
“你……,你……好大膽!”臉上露出驚駭之色的安傑身體緩緩後退著。
“把手留下。”重新拿起一隻肥雞啃起來的伊恩語氣平淡的說道:“不然我保證你的痛苦是他們的十倍。”
“小子,不要為自己惹禍!”明顯一副色厲內荏狀的安傑怒聲道。
“不留是吧?那我幫你。”伊恩冷笑道,“你”字猶在空氣中回響,他的身體已經瞬間來到了安傑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安傑的左手,右手猛然用力,將安傑的左手硬生生的擰了下來。
“啊……。”捂著斷手的安傑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下一刻,來自伊恩的手指已然沒入了他的眼眶內……。
“明明是人類,卻被你看成了魔族。”隨手將眼眶內的兩顆眼珠扔到腳下,伊恩冷漠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著:“如此有眼無珠,這雙眼睛不要也罷。”
“滴……,滴……。”尖利的哨聲就在此時從餐館的正門外傳來,原來,一個強忍著痛苦的城衛軍跑到街道上後,吹響了警笛。
尖利的哨聲和城衛兵的慘狀成功的吸引了過路人的注意,而就在幾個不明所已的路人打算上前攙起這名城衛兵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了這名城衛兵的麵前。
“我猜你吹哨子時,一定將我恨到了骨髓裏。”伊恩一臉冷漠的注視著這名趴在地上的城衛兵:“你一定在想,一個平民竟然敢冒犯堂堂的城衛兵,等一下我們的人來了,一定把這家夥的臉劃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對吧?”
“你要做什麼?”這名城衛兵寒聲道,配上他那滿臉的血汙,越發顯得猙獰無比。
“我在槍打出頭鳥呢。”伊恩冷笑著將右腳移到了這名城衛兵的臉上。
“喀”!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分外刺耳,所有人的注視下,這名城衛兵的腦袋仿佛成了一隻破碎的葫蘆,腦漿混合著血液順著裂口向外汩汩流淌著。
而伊恩本人卻仿佛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殺了人,他轉身再次走進了餐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