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三子應了一聲,隨後有些困惑:“那徐爺你呢?”
“我……”蕭寒微微一怔,隨後露出一絲沉重的表情:“我還要去祭拜一下爺爺!”
小三子聞言一愣,知道蕭寒與老涼王的感情深厚,自然也就不多說了,點了點頭,十分利落的牽出一匹馬,迅速離開了馬場。
“呼!”
蕭寒呼出一口氣,目光重歸於平靜,轉身便從馬場之中走過,徑直的趕往了這涼王府內的戰靈堂,那裏便是供奉著徐家列祖列宗牌位的所在,老涼王徐恒的靈位,自然也在那其中。
……
戰靈堂外,人流依舊不少。
老涼王的忌日,乃是在兩日之前,然而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及時趕到的賓客,也有不少,所以此刻雖然過了最熱鬧的時候,前來拜祭老涼王的客人,仍舊充斥在戰靈堂之外,隨著一位下人的宣告,緩緩走入靈堂。
“皇城三品侍郎趙大人,前來祭拜老王爺……”
“老涼王第五名弟子,金城要塞守城大將張狂將軍,前來祭拜老王爺……”
“老涼王養孫,蕭寒,前來祭拜老王爺!”
話音一落,場間的眾多賓客,卻是忍不住微微一愣,之前的那些名字,都是眾人耳熟能詳的熟客,而這位名叫蕭寒之人,卻是聞所未聞。
“老涼王養孫?”
靈堂之內,一位身披重甲,將軍打扮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間,恍然大悟:“莫不是那位替王爺擋刀而死的蕭副將,所留下的孫子?”
“蕭寒!”
徐天海的神色頓時一僵,剛剛聽到,下人傳來蕭寒鬧事的消息,正打算去抽空對付他,卻沒想到,蕭寒竟然便自己找上了門來,而且還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這靈堂之內,這眾多賓客的眼前。
但下一刻,徐天海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難看,穿過人群,果然見到,蕭寒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忍不住叫道:“果真是你!”
“伯父!”
蕭寒微微作揖,行了一禮,雖然他心中對徐天海萬分不屑,但此地,畢竟是徐家靈堂,蕭寒不想為了徐天海,而冒犯到包括老涼王在內的,徐家眾多英靈。
“哼!”
徐天海冷哼一聲,冰冷的開口:“我已將你逐出徐府,你還回來做什麼?”
“方才蕭寒已經說的很清楚,我是來祭拜老涼王的!”蕭寒淡淡開口,兩人談話間,四周的各位賓客,也是齊齊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祭拜?你還沒有個資格!看在你以往,也曾在我徐家住過十幾年的份上,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也許不會追究你擅闖靈堂的責任,休要繼續在這裏丟人現眼!”徐天海臉色鐵青,冷冷喝道。
自然,徐天海要蕭寒離開靈堂,也不是要放他一馬,隻是此處人多眼雜,這麼多人看著,他不好對蕭寒下手,但隻要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就算殺了蕭寒,也不過在他一句話而已。
“資格?”
蕭寒聞言,卻是緊緊握拳道:“我是老涼王親認的養孫,怎會沒這個資格?”
徐天海卻是冷笑,冰冷的開口道:“養孫?虧你好意思提!年已十七,修為卻隻有凝血五境的廢物,有什麼資格成為老涼王的養孫?有什麼資格呆在我涼王府內?又有什麼資格,前來靈堂祭拜?”
“廢物?”
蕭寒聞言,嘴角緩緩掀起了一個弧度,微微自嘲:“一年之前,老涼王.剛剛去世之時,伯父您便以我是個廢物為名,在清心別院外將我打傷,不讓我前去祭拜,今日,莫非是想要故技重施嗎?”
話音落下,四周賓客忍不住議論紛紛,這等仗勢欺人的做法,如今被蕭寒爆了出來,對徐天海的臉麵自然有損。
“住口!”
徐天海冷冷一喝,臉色極為難看,開口道:“無論如何,你這廢物,都休想進入靈堂,那是對我徐家列祖列宗的侮辱,隻要我徐天海在一日,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話音未落,徐天海大手一張,一股澎湃的修為,形成了恐怖的氣勢,磅礴如大海一般,洶湧如驚濤駭浪,便是猛然朝著蕭寒壓了過去。
“嗯?”
蕭寒的神色一驚,便要下意識的出手防禦,然而就在這時,自賓客之間,一道人影來到了蕭寒與徐天海二人之間,虎軀一震,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而來,宛若一麵堅固的牆壁,將徐天海的所有氣勢,盡數阻擋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