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
蕭寒暗自嘟囔了一聲,將那些碎銀子隨身帶好,蒼蠅腿再小也是肉啊,隨即,他拿著那封書信,正想拆開看看。
“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啊!”紅鸞不滿的嚷嚷了一聲,玉手輕輕捂住了曲線優美的小腹,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知道了!”
蕭寒無奈,隨手將書信塞到身上,便提著槍重進山林。
當他再次回來時,並未發現如之前的事情,蕭寒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沒等他坐下歇息一會兒,新的活兒卻又接踵而來。
“那家夥放的煙,已經把裏麵熏得沒辦法住人了,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快去打掃一下吧!”紅鸞盈盈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麵,美的超凡脫俗,纖塵不染,但說出來的話,卻和鄉下的扒皮地主沒什麼區別。
蕭寒隻感覺眼前一黑,但卻還要照著去做,與沙克一場大戰,又勞累一天,當他清理完山洞之後,身體已經累的快要散架了。
“來練練槍術?”
就在這時,紅鸞吃飽喝足後,輕輕拍了拍幹淨的玉手,用潔白的絲絹,拭去嘴角的一抹油漬後,儲物戒指光華一閃,那柄寶劍,出現在了她的玉手之間。
“你幹脆殺了我算了!我現在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明天再練行不行?”蕭寒靜若癱瘓,身體十分沒骨氣的軟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哀鳴。
“不行!”
紅鸞手握著劍柄,長劍出鞘,朝著蕭寒刺了過去,她與蕭寒練槍之時,為了避免誤傷,長劍是從不出鞘的,但這次,她竟是將劍拔了出來。
“鏗鏘”一聲,雪亮的劍光驟然閃現,筆直的一劍,渾然天成,宛若九天之下,奔流落下的那道瀑布一般。
“你玩真的!”
蕭寒一瞪眼,此刻紅鸞不僅拔劍,而且這一劍的劍意,非同凡響,刹那之間,蕭寒有種身處於瀑布之下的感覺,隻是那奔流不息的潭水,每一滴都蘊含著鋒利的劍意,道道襲來。
“瘋婆娘!”蕭寒急得直跳腳,紅鸞這一劍,明顯動了真格,就算沒想要他性命,躲不過的話也鐵定會受傷,而且必定傷的不輕。
“快動起來啊!”
蕭寒心中在急切的怒吼,他的身體如今已經累到極限,在動彈一下都很困難,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抵抗紅鸞的這一劍,無疑是不可能的。
“快啊!”
蕭寒牙關緊咬著,體內仿佛有一根繃緊的弦,在此刻猛然斷開。
他迅速拿起了暗紋槍,槍鋒一旋,陡然迎上了紅鸞的長劍,雖說是後發製人,但突破了身體極限的他,這一槍也非同小可,但,與紅鸞劍鋒相對之時,那股瀑布般奔流不息的劍意,也猛然襲來。
“嘭!”
蕭寒被這一劍,震出去倒退好幾步,明明兩人所用的力量,此刻都是差不多的,但紅鸞的這一劍,卻能叫他無從抵抗,實在是駭人聽聞。
“不錯嘛,動起來了?那就繼續吧!”紅鸞眯起明亮的大眼睛,彎彎的,像是一條月牙般,語氣狡黠的說道,追著蕭寒,手中長劍連刺,那股劍意,再一次的來到蕭寒身前,重壓如海。
一番苦鬥,蕭寒依舊完敗。
但在這戰鬥的過程中,最少有三次,他都感到自己的力量到了極限,卻硬生生的憑借著,那超人的意誌力,突破了身體極限,這種極限突破法,所能夠帶給蕭寒的幫助,無疑是無比巨大的。
可以說,他此刻身體的淬煉,凝血境的基礎,已經近乎完美,距離凝血巔峰,也不過隻差臨門一腳,隻要準備充分,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那究竟是什麼?”
蕭寒一手拄著暗紋槍,氣喘籲籲,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紅鸞的劍法的確精妙,但那股流水般的劍意,卻更加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他之所以會輸,完全是輸在了紅鸞的劍意上麵。
“真意!隻有真正的武道天才,才能夠領悟,本姑娘方才施展的,便是水之真意,怎麼樣,你想學呀?不過就算你想學,我也教不會你的,這些離你還很遙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本姑娘的沙包吧!”
紅鸞咯咯一笑,黛眉一挑,十分得意,看的蕭寒牙直癢癢。
“拿著!”
紅鸞手中儲物戒指光華一閃,一枚精致的小玉瓶,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上,從中倒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遞給了蕭寒:“築基丹,你剛剛突破了好幾次身體極限,如果沒有丹藥輔助,很容易留下暗疾的!”
“多謝!”
蕭寒接過那顆築基丹,嗅著丹香四溢,直接塞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