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大人勿要驚慌,今時不同往日!”
蕭寒淡淡一笑,卻是一片鎮定,輕車熟路的來到張大人的書櫃之前,敲了敲暗門,從中取出了一隻珍藏多年的美酒,那動作灑然無比,仿佛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還特意給張大人也倒了一杯。
“哼,有什麼不同?”
張大人哼了一聲,對於蕭寒違背承諾,竟然還來找他的事情,十分不滿。
“而今,我已經擁有了與雲驚龍一戰的資格!”
蕭寒的目光閃動,卻是自信,而張大人聞言過後,緩緩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您難道認為,憑那些江湖草莽,就能與雲驚龍掰手腕?您那位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您想必比我更清楚!”
“哎喲?”
蕭寒奇異的瞥了張大人一眼,笑道:“看來,張大人您已經知道了?”
“您是指,您成為了武林盟主之事,還是您準備在慶國大典上動手之事?”張大人緩緩冷笑了一聲,開口便說出了蕭寒等人一直在隱藏的秘密。
“嗬嗬……”
蕭寒聞言,微微聳了聳肩,卻是也一點都不驚慌。
張大人能知道這些,其實也並不奇怪,要知道,當初蕭寒能聯係的上鹽幫,靠的可就是這位在背後的運作。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會在慶國大典上動手之事,那想必,雲驚龍應該也猜到了,那家夥可一直很聰明,比誰都聰明,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是不是已經做出對策了?”蕭寒目光閃動,開口問道。
“不錯……”
張大人微微沉吟片刻,道:“雲驚龍現在已經調度起了一隻軍隊,是天雲關的殺魂軍,整整兩萬人,正在朝著京都趕來,慶國大典前一日,便能夠抵達,屆時有著殺魂軍的鎮守,那群烏合之眾,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嗬嗬!”
蕭寒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光,讚歎的拍了拍手:“不愧是雲驚龍,這一手真夠絕的!”
“唉,太子殿下,我能夠理解您想要撥亂反正,為父皇母後報仇的心情,但殺魂軍一到,除非你能集結出一萬人左右的精銳騎兵,否則想要在慶國大典上做出任何小動作,都是根本不可能的!”
張大人緩緩一歎,又道:“所以,您不如就此歸隱山林,以您的本事,無論身在何處,都足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享樂無盡,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哼,我倒是沒想到,張大人您也會說出這樣幼稚的話來,叫我歸隱,那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權利這場鬥爭,就像是漩渦中的兩隻鯊魚,唯有咬死對方,或被對方咬死,想抽身是絕對不可能的!”
蕭寒冷笑一聲,接著微微一頓,臉上再次露出笑意:“可是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放棄了,雲驚龍這一招是要以絕對之力壓製於我,輪拳頭,我是沒他大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隻好尋求幫助了。”
說著,他將帶著一絲戲謔笑意的目光,望向了張大人。
“這是不可能的!”
張大人聞言,立刻便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雖然我也很像撥亂反正,但畢竟本官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上下二百多口人,又怎能如此莽撞,卷入這不是生就是死的鬥爭?況且,雲驚龍雖然人品不端,但智謀通天,雲國能被他統治,或許也並不是一件禍事,至少有他在,雲國必將富強。”
“哼!”
蕭寒聞言冷哼了一聲,暗自搖了搖頭:“看來,張大人您已經忘了我父皇的恩情,竟然已經開始接受那雲驚龍的統治了嗎?”
“太子殿下,我們說這些就沒有意思了,若是下官真的忘記了先皇之恩,先前又豈會對您伸出援手?隻是這身家性命之事,萬萬不可莽撞。”張大人捏了捏胡須,沉聲道:“殿下,天色已晚,您還是快些回去吧!”
“嗬嗬……”
蕭寒聞言,知道對方下了逐客令,臉上卻仍舊笑著:“好啊,那我先走。”
“呼!”
張大人緩緩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蕭寒再度開口道:“不過,我最近倒是有在睡前寫幾封信的習慣,隻是苦於不知該寫給誰,原本是打算給您寫幾封,但現在看來您未必想要,嗬嗬,說來可惜,這諾大的雲國朝廷,能讓我寫信的人海不多,不過倒也有那麼一個。”
“誰?”
張大人的眉頭皺了一下,開口問道。
“當然是我那可愛的弟弟,雲驚龍,現在敵我力量如此懸殊,我去寫封信求求他,或許他還能對我網開一麵,就說今日我在張大人這裏,受到了很大的啟發,決心投降,興許他還會讓我住在深宮也不一定。”說著,蕭寒緩緩一笑,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