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蕭寒聞言僅是一笑,沒有回應,記憶中,他的確瞧過不少,這樣的場麵,但那是雲驚天的經曆,又不是他的,兩者豈能混為一談?
況且,這雲國的風俗文化,與明月國不同,這歌舞他也從未見過,心中難免有些新鮮感,倒不是對那舞姬的美色有什麼想法。
每晚車隊停下之時,嚴幫主都會叫歌舞伎在此表演,這是車隊眾人每天最期待的事情,然而就算如此,車隊的防衛工作,卻是也不能落下,在歌舞表演進行中的同時,也有小半的幫眾在四周站崗。
這些人,一般是由抽簽選中,誰都不是主動請命前來,畢竟一邊是歌舞表演,一邊是枯燥無味的堅守崗位,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媽的……”
幾名站崗的幫眾,聽著身後歌舞升平,忍不住憤憤開口:“真倒黴,抽到這麼個差事!”
“誰說不是呢?那幾個小妞長得那麼嫩,老子還想多看幾眼啊!呸,真是晦氣!”另一名幫眾歎息一聲,時不時的回頭,朝著身後的車隊看上幾眼,眼中滿是向往和留戀,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這時,不遠處的林中小路,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什麼人?!”
幾名幫眾的反應極快,在聽到腳步聲的刹那,立即緊握著兵器,警惕的開口問道,在這紛紛亂世,盡管最近官府打壓的厲害,卻仍是有著不少山賊流寇,但隻要見到鹽幫的名號,尋常小毛賊都是不敢靠近的。
然而,此刻趕上前來的,卻並不是什麼小毛賊,隻見林深茂密之間,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緩緩走來,乃是兩個身穿錦袍華衣的少年,年紀都不大,為首的不過十八.九歲,小的那個也就十四左右。
“什麼人?!”
幾名幫眾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樣子,而放鬆警惕,而是繼續冷聲喝問道。
“嗬嗬,不要緊張,在下沒有惡意……”
那位錦衣公子,模樣十分俊秀,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晃,指了指不遠處的車隊,輕輕一笑道:“我們兄弟二人,隻是趕路之時,偶然聽見這邊隱約有歌舞之聲,好奇之下,便趕過來看一看。”
“哼!”
幾名幫眾哼了一聲,看這二人的打扮,不像是什麼賊人,語氣也就漸漸一鬆。
“如果不冒昧的話,能否讓我們兄弟二人,拜訪一下車隊的主人?如此悅耳的寒衣調,想必這車隊的主人,定也是極有品味的!”錦衣公子禮貌的開口,溫聲詢問,卻不料,那幾位幫眾卻是變了臉色。
“媽的,我們哥兒幾個都在這站著崗,你還想去看歌舞?做夢!想都別想!”其中一名幫眾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憤憤開口。
“是啊是啊!”
其他幫眾聞言,紛紛附和,正是他們吃不到葡萄,也不讓別人吃。
“嘿!小爺還真是給你們臉了啊!”
錦衣公子聞言,臉上從容淡然的笑意卻頓時一變,兩隻手叉著腰,滿臉痞子相:“媽的,你出氣打聽打聽,小爺我何時和人這樣好說好商量過?你們幾個渣渣,可別給臉不要臉!小心爺爺我發火!”
“臥槽!”
“小子,你他媽說什麼?找死啊!”
“看你穿的人模狗樣,沒想到罵起髒話來,比老子還難聽!”
“……”
遠處,蕭寒坐在火堆前,眉頭微微一皺,遠處的一點喧囂,雖然還沒有蓋過這歌舞之聲,卻也足夠引起他的注意,便是立即出聲叫停。
“嚴老哥,那邊似乎有些事?”
“嗯?”
嚴幫主的眉頭皺了一下,邁開了步子,便朝著那邊走過去:“怎麼回事兒?”
“幫主!這兩個小子在這耍無賴呢!”
站崗的幫眾見嚴幫主前來,立即便湊上前來告狀,還添油加醋的一番:“他們說是路過,卻非要過來,一同看歌舞,屬下等人不讓他們過去,這倆人竟然開口就罵,看這樣,還要對我們出手呢!”
“你放屁!”
這時,那位錦衣公子卻是冷笑開口:“是小爺我自己罵的你,我弟弟可沒插嘴!”
嚴幫主的眉頭頓時擰成一團,這事情還真是荒謬,居然有人耍無賴,耍到他們堂堂八大門派之一的鹽幫頭上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