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事,您這話可就不對了!”
蕭寒嗬嗬一笑,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諷,開口說道:“正是因為此刻局勢緊張,我剛剛才會將這野豬獵殺過來的,可不是為了逞什麼口腹之欲,你這樣說話的話,未免也太看扁了我蕭寒了!”
“嗯?”
宋執事眉頭一皺,完全不知蕭寒話中何意。
“嗬嗬!我老早就看到,這野豬方才在這蒲牢峽的峽穀口晃悠,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懷疑它是此次獸潮的先鋒,所以這才冒著生命危險,孤身一人闖出峽穀,想要去一探究竟,結果真的發現,這野豬有一點不對!”
“嗯?”
宋執事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害怕他真的誤會了什麼,便開口追問:“哪裏不對?”
“這頭野豬,並非一般的野豬,它的戰鬥力,可是相當之強,我與那野豬大戰了三百多回合,趁它力竭之時一舉出手,這才僥幸勝之,過程可不是一般的艱難……”蕭寒哼了哼,開始滿嘴胡咧咧。
“放屁!”
宋執事眼睛一瞪,怒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嗎?這不過是一頭普通的野豬,哪裏有什麼本事和你大戰三百多回合?擅離職守,還信口開河,信不信我將你罪加一等!”
“切……”
蕭寒撇了撇嘴,滿臉的鄙夷之色,指了身前那一堆血汙的野豬屍體,道:“普通的野豬?宋執事你真是太天真了,不信你過來看看!這豈是一頭普通的野豬而已?”
宋執事眉頭一皺,便是蹲下身去,目光嚴肅而認真的望向那一堆髒兮兮的屍體,努力想要從中看出一絲究竟。
“噗呲!”
就在此時,從那一對血汙之中,竟是陡然射出了一道紅黃相間的奇異液體。
宋執事此刻幾乎是緊貼著那野豬的屍體,猝不及防之下,當場就被那液體淋了一身,整個人的身上,瞬間散發出了一陣惡臭。
“撲哧!”
遠處,白詩雪忍不住掩嘴一笑,眼波流轉間,閃過一絲狡黠之意。
她一直注意著這邊,方才發生的事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蕭寒先是騙宋執事湊過來,接著趁機屈指一彈,將那野豬的豬血利用靈力射了出來,目的很明顯,自然是要惡心一下這個盛氣淩人的家夥。
“噗!什麼東西?”
宋執事摸了摸嘴唇,鼻子用力的皺了皺,隻感到一陣惡臭無比的味道,從他的身體四處傳了過來,心念一轉,也就明白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即麵色一紅,勃然大怒,目光中帶著仿佛能夠殺人的目光。
“蕭寒!你竟敢成心戲弄本執事!”
“哎哎哎!”
蕭寒見狀,卻是不知何時,早已經退開了十米遠,開口說道:“宋執事,你可不要誤會,我哪裏戲弄你了?幹嘛,你這是要對我出手嗎?告訴你,你瞧不起我可以,但你可不能瞧不起我師姐,可不能瞧不起我師父!”
“呃?”
遠處,白詩雪正看著熱鬧,卻是無辜躺槍,怎麼就扯上她了?
然而這個時候,也唯有說這樣的話,才能讓這位執事心中顧忌,他就算不怕蕭寒,也不敢不怕白大小姐和堂堂五長老啊!
但這件事,可決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他堂堂書院執事,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麵,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這件事,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否則,今日誰都救不了你!”宋執事臉色鐵青,牙關緊咬著,嘴裏卻是蹦出了帶著陣陣殺意的聲音。
“切……”
蕭寒聞言卻是撇了撇嘴,攤手道:“宋執事,咱這話說著可就沒意思了,要是我師父真的就站在這裏,你難道還敢攔著他不成?不過既然你要一個解釋,那我就給你個解釋好了!”
“說!”
宋執事冷冷喝道,目光中殺機四起。
“你不是想知道,這野豬究竟特殊在哪裏嗎?你看,它被我獵殺了之後,竟然都能將宋執事你堂堂一位金丹境武者弄成這樣,難道還不夠特殊嗎?如果這還不夠特殊的話,我還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蕭寒攤了攤手,一副任由你來的樣子,宋執事聞言,氣的渾身直哆嗦,臉色陰沉似水,卻是偏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蕭寒這話說得,讓人無言以對。
“哼!”
最終,宋執事隻有冷哼一聲,長袖一揮,便是拂袖離去。
“你輕輕地來,不帶走一片雲彩,你輕輕地走,隻帶走一身惡臭……嘖嘖,宋執事您還真是境界高深,弟子佩服!佩服!”
蕭寒望著宋執事的背影,聳了聳肩,又笑著開口:“不過如果你想洗個澡的話,我倒是知道,前麵出了峽穀口後,向左百裏有一處小溪,放心,我想大家都不會怪罪,宋執事你擅離職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