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如果你狗眼沒瞎的話,我的確來了。”
“你似乎有些慌亂?”
“沒錯,一看你這蠢樣子我就開始慌了,另外我是來打架的,不是來和你閑聊的,如果你想在這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將這個逼裝到極致再出手將我擊敗,我想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不會得逞的。”
蕭寒站在鬥戰台上,萬分不屑的看了眼前的魏雲一眼。
今日,魏雲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才隆重出場的,全身上下一絲不苟,就連腳底的鞋麵都纖塵不染,不惹一絲塵埃。
蕭寒知道,魏雲是想要通過這種完美的方式,在這萬眾矚目之下,將他徹底擊敗,粉碎他的一切尊嚴,但可惜,今日他注定不能夠如願以償,隻因為,蕭寒他並不想輸,也沒有放水的意思。
“哈哈哈哈!”
魏雲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無比冰冷:“沒錯,但可惜,我的目標並不是將你在此擊敗,而是……徹底斬殺!”
說著,魏雲大手一揮,隻見一張牛皮質地的紙張飛舞而來:“這是生死狀,我並不會強迫你,簽不簽都隨你心意,但最後的結果,無外乎就隻有兩種罷了,要麼你死在這裏,要麼你躺著出去,幾日之後病死在外麵!”
“嗬嗬!”
蕭寒冷笑了一聲,手指在掌心一劃,晶瑩的血珠飛濺而起,落在了生死狀上。
“好,有種!那本世子今日,就給你一個痛快!”
魏雲重新啟用了“本世子”的這個自稱,其中卻也飽含深意,二人第一次見麵之時,魏雲乃是堂堂魏王世子,而蕭寒不過涼王府一介馬夫,他追殺蕭寒直入青山,最後卻被蕭寒給逃了出去。
如今,兩人再度聚首,針鋒相對,魏雲以世子自稱,便是想要完成上次那場未完成的奪命追殺,將這個馬夫再度踩在腳下。
“連生死狀都簽了?”
鬥戰台遠處,高台之上有著一道道顯赫的人影,二長老望著那張薄薄的信紙,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道:“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
“嗬嗬!”
三長老的目光,始終聚集在鬥戰台上,眼中除了一片陰霾以外,隻剩下怨毒,道:“年輕人嘛,刺激一點的戰鬥,或許能讓他們感受到壓力,從而突破自身的極限也不一定呢?五長老不是也沒什麼意見。”
“咕咚咕咚……”
遠處,五長老拎著酒壺,眾人皆醒我獨醉,聞言卻是嘴角一勾道:“我隻是有些害怕,萬一蕭寒他將魏雲失手錯殺,你會不會來找我拚命?畢竟有些瘋子要是真瘋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嗯?”
眾人聞言,眼中卻是齊齊閃過一絲意外,因為他們聽出了五長老話中所指。
蕭寒與魏雲之間的決鬥,實在是出現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五長老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任由蕭寒二人上了鬥戰台。
眾所周知,魏雲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丹上境的地步,自身更是身世顯赫,家傳絕學九重雷絕就算在書院之中,也屬於層次極高的功法,前幾日還獨自獵殺了一隻堪比半步金丹實力的妖獸。
可以說,從明麵上來講,魏雲的實力幾乎要超過蕭寒不知幾倍。
蕭寒雖然也是元丹上境的修為,但所有人都清楚,因為他自身的經脈問題,注定他無法發揮出元丹上境真正的實力,最多也就是元丹初境到元丹中期之間。
先前,他曾與內門弟子羅震,交戰一場,最後雖然贏了,卻勝得無比艱難,若不是最後運氣使然,甚至都要敗在羅震的手中,而魏雲雖然沒有和羅震交過手,但任誰都知道,他肯定要比羅震強出不少。
所以,這場比鬥的結果,可以說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五長老雖然對蕭寒十分信賴,但卻也不能忽視這鐵一樣的事實,有心想要阻止這場決鬥,但此刻已經來之不及,如今雙方更是連生死狀都簽下了,他身在局外,能夠做的東西的確不算多。
但是,起碼有一件。
畢竟有些瘋子要是真瘋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這句話雖然明麵上,是在說三長老,但在場的這些老油條,又有哪個不清楚,五長老的話中究竟何意?
他這是在警告三長老,如果他膽敢指使魏雲,在決鬥之中,趁機對蕭寒下殺手的話,那麼三長老師徒兩個,恐怕就要見識一下,一個沉寂了多年的瘋子,在發起瘋時的樣子,究竟有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