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碑,乃八百年前血殺魔君所留下的一道掌意。
血殺魔君,紫府境七重天,修煉功法《七殺決》,為人亦正亦邪,成名絕技弑殺天下,此碑文中,便刻錄了弑殺天下中的一掌……
石碑之上,粗略記載著血殺碑的介紹,與血殺魔君的生平,蕭寒僅是看了一眼後,便將目光挪至他處,目光在下方的碑文上一掃,眉頭卻是立即皺起,因為其上的那些碑文他一點都不認識。
“嗬嗬!”
這時,靜室前傳來了二長老的一聲淡笑:“這碑文,並不是普通的文字,乃是書院先賢,用無上靈力刻錄而成,若想要解讀,也不能單單憑借肉眼,而是要靠靈力,將之彙聚到自己的雙目之上。”
“原來如此,多謝二長老!”
蕭寒微微一怔,道了一聲謝後,便要開始試驗一番,二長老卻再度開口:“一日時間,說短不短,但說長卻也並不長,切莫心急,不如再去看看其他的碑文,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以免後悔。”
“呃?”
蕭寒的眉頭一挑,心想這血殺碑,看起來已經很適合他了,不必再換,但片刻之後,他的神色之中多了幾絲恍然,心中明白,二長老此言何意。
這血殺魔君為人亦正亦邪,幾次險些墜入魔道,若非他所修的功法,的確不是什麼害人的魔功,書院先賢恐怕都不會讓之出現在這裏,二長老為人十分正派,不想讓蕭寒去觀悟這魔頭的東西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
蕭寒的神色之中閃過幾絲遲疑,這血殺碑他十分中意,並不想再換,但既然二長老有此意向,他也不好直接頂撞,大不了出去轉一圈,回來接著選擇這血殺碑也就是了。
“好吧,那就勞煩二長老了!”
蕭寒呼出一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來,跟著二長老走出了靜室,而後便是一個靜室接一個靜室的來回走,很快看過了那其餘的五道石碑,卻沒有一個讓他像血殺碑那樣中意。
二長老看了一陣,心裏也是有些無奈,盡管他不太想讓蕭寒去參悟血殺碑,但既然蕭寒執意如此,他倒也沒有什麼辦法,蕭寒臉上靦腆一笑,目光重新回到血殺碑之上,便要開口說出自己的決定。
“嗯?”
這時,蕭寒的眼角餘光一掃,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這天道閣頂層之上,共有七道頂級碑文,但這靜室的數量卻怎麼要多了一個?
“二長老,這裏是什麼地方?”
蕭寒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頂層最深處的那道靜室,那裏處處透著不同,門上竟然連牌子都沒有,也不知裏麵有沒有什麼碑文,該不會就是二長老休息的地方吧?
“那裏啊……”
二長老的目光淡淡的望去,眼中卻是浮現出一絲異樣,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蕭寒摸了摸下巴,心中更加好奇了起來,抬起腳步便走了過去,直接推門而入,隻見那靜室之中一片黑暗,眼前一道巨大的石碑,石碑之上,卻是並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道淺淺的劍痕。
蕭寒的雙眼不禁緊閉而起,在看到那劍痕的刹那之間,他眼中竟是傳來一陣刺痛,仿佛被一根針紮中一樣,使之心中大駭。
沒想到隻是一道劍痕,竟然就如此之銳利,在天道閣內不知保存了多少年,這股劍意卻仍舊如此逼人,真不知,當初揮劍斬下之人到底有多麼強大!
然而,當他學著用二長老教給他的方法,以靈力護住雙眼,在睜開雙眸之時,他的心中竟是猛然戰栗了起來。
“咯噔!”
蕭寒的心髒猛然跳動,這一刻,就連丹田之內,那沉寂已久的乾坤絕,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同時他胸前的天珠之內,道道血氣也控製不住的陣陣翻湧,久久不能平息,隻能努力壓製。
“這劍痕到底是……”
蕭寒艱難的閉上眼睛,而後迅速將目光挪至別處,短短一瞬卻是驚了他一身冷汗。
“這就是碑文的原本!”
這時,二長老的聲音緩緩傳來,帶著一絲滄桑:“書院先賢製作天道碑文,便是憑借著這些強者戰鬥過的痕跡,先自行領悟,而後將之轉化成一種相對柔和的理念,以天道碑文為媒介表達出來。”
“你先前看到的那些碑文,他們的前身,或許就如同這劍痕一般,隻是他們都已經被書院的先賢所解讀出來,而這道劍痕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