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宣布的就是這兩件事,大家聽完之後有沒有什麼問題?若有問題的話,直接發問無妨,如果可以回答,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蘇哲掃視了一眼眾人,神色誠摯的說道。
不過,說實話,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蘇哲的心裏卻並不認為這些人會有問題要問。畢竟,今天大家第一次見麵,雖然蘇哲手中已經掌握了一把手的權利,但要得到眾人的認可,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彼此間的隔閡,讓這些人即便真的有問題,也會去找白玉清和白文虎,而不是找他蘇哲。
話音落罷,現場果然沉寂了下來,眾人就好像沒聽到蘇哲的話一般,紛紛垂下了眼簾,選擇了沉默。
好在蘇哲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因為眾人的沉默而覺得難堪。不過,就在他微笑著準備宣布解散會議的時候,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突然發生了。
隻見,一個五短身材,臉色蠟黃,看起來大概有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低垂著頭顯得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個,少主,屬下有問題要問。”
“哦。”蘇哲頗為詫異的柔聲道,“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說錯了也沒關係。”
“少主,我想問問,那些死亡軍士的家屬怎麼辦?”中年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鼓起勇氣,直視著蘇哲說道:“屬下有一個兄弟,昨日一戰他被血狼寨的人削去了半個腦袋,當時就沒得救了。”
“作為軍人戰死沙場是宿命,屬下和我的兄弟都毫無怨言。可是,他雖然死了,但卻留下了一個毫無修為的妻子和三個幼小的兒女。屬下想問問,少主您打算怎麼安置她們?”
說罷,中年漢子瞪著雙眼,直視著蘇哲,兩隻眼眶已經微微有些紅潤了。
“這位兄弟,你先坐下吧。”蘇哲擺了擺手,示意中年男子坐下,然後才接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王鐵明。”中年男子當即又站了起來抱拳回道。
“那你的兄弟又叫什麼名字?”蘇哲繼續問道。這一次他沒有讓男子坐下,因為他知道他一發問,男子即便坐下了也會立即站起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站著回答。
“屬下的兄弟叫趙河。”王鐵明老老實實的答道,他的心中已經有些惴惴不安了。
話說他本身就不是一個特別膽大的人,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那份兄弟義氣讓他熱血上頭,他還真不一定敢站起來。如今蘇哲不但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追問起他的身份來,這讓王鐵明有一種末日臨頭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他就想到了之前的白玉明。尤其是最後白玉明死狗般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更是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記,讓他不由得越發的恐懼了。
“嗯,我知道了。王鐵明,你坐下吧。”蘇哲也看出了王鐵明的不自在,當時便讓他坐回到座位上。
“對於王鐵明的問題。”蘇哲說著雙眼在眾人臉上巡視了一番,“我承認,是我的失誤,是我忽略了那些為天星寨戰死的軍士。他們是為我天星寨而死的,沒有道理他們死後他們的遺孀卻得不到任何照顧。這一點,是我的錯,我向死去的戰士們道歉。”
“當然,僅僅隻是道歉是沒有用的,更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他們遺孀的生活困難,讓他們的遺孀能夠更好的活下去。我想,這一點在座的諸位應該也都沒有意見把。”
“所以,大家都開動腦筋想想,我們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這不是安置一兩戶人家的問題,而是解決上萬戶孤寡的生計問題。我們必須從長計議,確保讓我們天星寨烈士的遺孀,全都能夠得到最妥善的照顧。”
蘇哲說罷,便靜靜的等待著,雙眼不斷的在眾人臉上掃視著,等待著眾人的回答。這是一個關乎眾團首切身利益的問題,他不相信眾團首會敷衍了事。
果然,沒一會功夫就見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不過出乎蘇哲意料的是,這個男子竟還是王鐵明。隻聽他動情的說道:“少主,您說得實在太好了,我王鐵明代我兄弟感謝您。我王鐵明不是文化人,不過我有一點想法,希望少主您能夠聽一聽。”
“你說吧,我洗耳恭聽。”蘇哲點了點頭答道,雙眼凝視著王鐵明的雙眼,表示自己在用心的聽。
“少主,我覺得,我們應該給死亡戰士補貼撫恤金,這樣他們的老婆孩子就能夠活下去了。”王鐵明有些緊張的建議道。
雖然抱著一份希望,但王鐵明卻沒把握他的這個提議能過。其實,若是從軍隊的角度考慮的話,給戰死的戰士撫恤金這是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