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哪怕再害怕,眾人也不敢投降,更不敢後退半步。因為後麵就是他們的家,就是他們的家人。若是他們後退了,他們的家人就要麵對敵人的屠刀,這是他們所不能夠忍受的。所以,眾人哪怕再害怕,也絕不容許自己後退一步。
這也是白玉清這兩年經營的成果,正如蘇哲一開始設計的那樣,白玉清讓天星寨不僅僅成了一個山寨,更成了所有人的家。他們的家人,在這裏得到了最好的安置;他們的孩子,在這裏得到了最好的教育;而他們,則在天星寨上感受到了家的溫馨。
相比起藏馬群山其他山賊,他們是幸運的。而這份幸運,正是白玉清帶給他們的,所以,白玉清既然決定和山寨共存亡,他們便也決定和山寨共存亡。
眺望著站在山寨門樓上那個修長的身形,他們的目光充滿了熱烈和崇敬。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玉清。
“羅伊,你們少宗可準備好了?”收回眺望向遠方的視線,白玉清朝左側轉過腦袋,看著羅伊問道。
雖則白玉清也稱蘇哲為少宗,但因為蘇哲不想暴露他和白玉清的關係,所以白玉清在麵對羅伊和汪鍵成的時候,一直稱呼蘇哲為‘你們少宗’。
至於羅伊和汪鍵成為什麼會在天星寨上,是因為前天晚上白玉清親自將他們帶上來的。雖則白玉清將他們帶上天星寨的時候,十天時間還剩最後一天,但麵對血狼寨隨時可能到來的打擊,白玉清不敢有絲毫大意。
站在白玉清左邊,第一個就是羅伊,第二個才是汪鍵成。畢竟,羅伊的修為比汪鍵成高得多,所以此行是以他為主。
站在白玉清的右邊,第一位是一個老者,若是蘇哲在這裏的話,必定能夠認出,這個老者正是白玉清的四叔白文虎。在白文虎後麵,還有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老者。這兩個人,正是白玉清之前所說的,天星寨的兩個五脈修士文斐之和沈良。
“白寨主不用擔心,我們少宗已經準備妥當,重力禁域隨時都可以發動。”羅伊微微點了點頭,聲音顯得很是平靜,並沒有多少恭敬之意。
也是,羅伊怎麼說也是個二穴七脈修士,修為並不比白玉清低。他能夠出手相助,也是看在蘇哲的麵子。否則的話,憑白玉清的麵子,還真請不動他。
“那就好,這一次我們天星寨能否安然度過危險,就看你們少宗的手段了。”白玉清點了點頭,語氣卻顯得有些沉重。
雖然他和蘇哲早已計劃好了一切,但說到底那也隻是計劃而已,實施的時候必定充滿了變數。能不能成功,除了依靠他們自己的努力之外,還要看老天的意思。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這麼個意思。
“寨主,您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外人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白玉清的右邊,那個五脈老者皺著眉頭問道。他沒見過蘇哲,不知道蘇哲有什麼手段。他隻是覺得,就這樣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陌生人的身上,實在太過冒險了。
“不寄托在外人身上,難道憑我們自己就能夠打退血狼寨。再說了,那是我的兄弟,不是外人。”白玉清有些不悅的回道。
“玉清,老沈也是好意,你還是別責怪他了。”白文虎連忙出來勸解道。“不過,老沈,你剛才的話確實說得不對。且不說蘇哲賢侄究竟還有什麼謀劃,就衝我們眼前這兩位強援,難道還用質疑蘇哲賢侄的誠意嗎?”
“寨主,是我說錯話了,請寨主責罰。”沈良看了看羅伊和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汪鍵成,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是啊,連七脈修士都能派出來助陣,蘇哲的誠意,自然用不著懷疑。
“算了,我也知道大家現在心情都很壓抑,說錯話也不能怪你們。”白玉清輕輕搖了搖頭,很有寨主風範的感歎道。當了兩年多的寨主,白玉清身上,儼然多了一份威嚴。隻是,在麵對蘇哲的時候,這份威嚴被他給掩藏起來罷了。
“玉清,你和蘇哲賢侄究竟在謀劃些什麼,難道連我們都不能知道?”白文虎突然很是好奇的問道。他們都知道白玉清和蘇哲另有籌謀,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詳細的內容,所以白文虎是真的好奇。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白玉清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顯得神秘兮兮的。讓白文虎幾人一臉的無奈,但卻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