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橘紅色的朝霞,給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妝。晶瑩的露珠,反射著霞光,綻放著不屬於自己的耀眼光輝。
青元宮門口,汪鍵成正襟危坐在角馬車的駕駛座上,目不斜視的等待著什麼。突然,青元宮那緊閉著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半。
在小丫頭夏菊的陪伴下,蘇哲穿著一身雪白色的寬鬆長袍,揮舞著寬大的袖口,呼啦啦的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因為腰間沒有係腰帶,所以長袍鼓鼓蕩蕩的,將蘇哲那其實並不瘦弱的身型,給襯托得極為消瘦。
雖然因為這件長袍,被夏菊等幾個丫頭偷偷的嘲笑了好一陣。但蘇哲卻毫無辦法,隻能用自己的淫威強迫幾個小丫頭不準偷笑。因為這樣的穿著,是禦陣宗對真傳弟子的規定,除非放棄真傳弟子的身份,否則他隻能束手待斃。
踩著汪鍵成放下來的木梯,蘇哲一步步的攀上了角馬車,然後一頭便鑽入車廂之中,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好在,汪鍵成從始至終都是黑著一張臉,完全看不出偷笑的樣子,這也讓蘇哲受傷的心靈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隨在蘇哲的身後,夏菊端著一個香爐,也跟著上了角馬車。自從昨日被選為蘇哲的貼身女婢之後,夏菊就在雲姨的命令下,時時刻刻的貼身侍奉蘇哲。若不是昨晚蘇哲自己堅持,怕是她都要貼身侍奉到床上去了。
當然,蘇哲之所以那麼堅持,並不是說他擁有柳下惠一般的定力,實在是因為蘇哲不習慣這樣的生活作風。畢竟,在此之前,蘇哲連女生都沒有接觸過多少個,如今剛一見麵就要進行如此親密的接觸,蘇哲一時三刻哪裏接受得了。
另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他的身體內,還帶著一個大大的電燈泡呢。蘇哲昨日選夏菊作為貼身侍女,就已經被香月給鄙視得不行不行的了。若是真的讓夏菊上床貼身侍奉,後果怕是不堪想象啊。
車廂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上了一張矮小的木桌。夏菊進入車廂後,便將香爐放在木桌上。頓時,嫋嫋的香煙,絲絲縷縷的從香爐內鑽出,散發出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
“老汪,走吧。”蘇哲舒適的靠在背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自從昨日大家用一天的時間混熟了之後,蘇哲就一直是這樣子稱呼汪鍵成的。
隨著馬車微微一顫,然後又平靜了下來,蘇哲便知道,馬車已經開動了。緊閉上雙眼,蘇哲打算小憩一會再說。畢竟,在此之前,他早上向來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何曾像今天這樣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裏給扯了出來。
“少宗,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您按按?”夏菊一臉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就是沒睡夠,讓我再睡一會就好。”蘇哲搖了搖頭,打著哈欠說道。
“哦。”夏菊乖乖的應了一聲,然後便靜靜的坐在一邊,生怕打擾到蘇哲休息。
“小騷狐狸。”夏菊剛剛安靜下去,香月那酸溜溜的聲音便又在蘇哲的心底響起了。
“拜托了,讓我安靜的休息一會好不好。”蘇哲苦笑著回道。
“不行,以前我叫你起床你就是死活不肯起來。今天這個小騷狐狸一叫你,你就起來啦,你什麼意思啊。”香月氣哼哼的質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啊,你以前那是叫我起床嗎?你是自己無聊,也不想讓我好好睡覺好不好。再說了,我今天不是有課嘛,要不然打死我都不這麼早起來。”蘇哲滿腔怨氣的抱怨道。
“哼,我管你,總之她是小騷狐狸,你也不是好東西。”香月冷哼著說道,也不知道她生的是哪門子氣。
“好吧,我不是好東西,你也不要管我了。待會我還要上課,就讓我好好的再睡一會吧。”蘇哲嘀咕著,聲音越來越小,看樣子是熟睡過去了。
氣得香月在他的丹田內亂踢騰了一陣,好在她總算還是體諒蘇哲的,沒有繼續打擾他的清夢。
至於蘇哲所說的課,是他作為真傳弟子的福利之一。因為,給他真傳弟子上課的,可都是禦陣宗的高層。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可是夢寐以求的福利啊。然而,對於蘇哲來說,這就完全是在折騰人了。
禦陣宗真傳弟子的教育體係,主要分為兩部分,以一個月周期。第一部分,為公共課程,所有的真傳弟子在一起上課。公共課程一個月內有十二天,六位禦陣宗高層每人負責兩天。
第二部分為私授課程,每個月十八天,主要由每個真傳弟子的師傅負責,進行係統的教育。當然,也可以認為是禦陣宗高層傳授衣缽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