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請安靜一下,請安靜一下。”一道嘹亮的聲音,突然自城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正和老者有一句沒一句閑扯著的蘇哲,聽到青年的聲音後,不約而同的和老者停止了閑聊,將注意力轉移到城門口的方向。
隻見,三十多米高的城門前,搭著一座半米多高的涼台,在涼台上還有一頂金光燦燦的涼棚,涼棚下放置著六張莊嚴的太師椅。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長相頗為清秀的青年正站在涼台前,衝著人群抱拳呐喊著。
這座涼台,蘇哲一早就看到了,可見是禦陣宗昨晚便讓人搭建的。不過,涼台前,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十張長桌,呈半圓形包圍在涼台的前麵。
而且,每一張長桌後麵,都坐著一個麵目肅然、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或者白發飄飄、麵目慈祥的老者。且每張長桌上,還放置著一把戒尺一樣的東西,和一枚光潔的翠綠色月弧形玉佩。
雖然因為戒尺是平放在桌子上的,讓蘇哲看不大清楚戒尺的樣子。但在看見戒尺的刹那,蘇哲就知道那是用於測量靈魂強度的度魂尺,因為在他的陣法空間之中也有一把度魂尺,那是陳毅東留下的。
至於那枚月弧形玉佩,則是一塊銘刻了小空間陣法的玉佩,用於記錄被錄取者的信息。由此可見,那十個或是中年人、或是老年人的人,就是這次負責篩選門人的人。
在十張呈半圓形的長桌前,還有一大群麵無表情的護衛,趕鴨子般嘩啦啦的將整個場地和人群給隔離了開來,那一幅幅死人般的麵孔,好像誰欠了他們家一大筆錢似的。
“諸位,今天是我們禦陣宗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還請諸位按著我禦陣宗的規矩來。要是誰敢破壞了規矩,可就別怪我禦陣宗不客氣了。我禦陣宗雖然今非昔比,但依舊是古州一等一的大勢力。所以,還望諸位不要自誤。”站在涼台上的青年麵容嚴肅的說道。
不過,話音剛剛落罷,隻見他嘴角一翹,轉眼間便很是和煦的微笑道:“當然,若是諸位按著規矩來,你們便是我禦陣宗的客人。而且,一旦你們或者你們的子女被我們禦陣宗選中,那麼你們便是我禦陣宗的親朋好友。我禦陣宗對待自己的親朋好友,向來是很和善的。”
然後,又見他麵容一肅,很是恭敬的宣布道:“現在,有請我們禦陣宗的宗主、副宗主、以及四位長老大人。”
說罷,青年連忙退到涼台左側,緊緊的靠到角落邊,一副生怕礙著那些大人物的眼的諂媚模樣。然後,便見六個衣袂飄然的老者,從涼台右側的台階依序的走了上來,分別坐在六張太師椅上。
尤其是坐在中間的那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僅僅隻是看了一眼,蘇哲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隻見蘇哲微微沉下眉頭,雙眼內一縷寒芒一閃而過,冷冷的呢喃道:“原來叛變的不止是齊萬裏,還有葉子宇。而且還一個宗主,一個副宗主,臉皮夠厚的。也不找隻鏡子照照,就憑你們也配當禦陣宗的宗主和副宗主。”
原來,那兩個蘇哲熟悉的身影,赫然正是禦陣宗以前的兩個房主。齊萬裏不用說了,蘇哲一早便從黃旭那裏打聽到他已經叛變了。讓蘇哲沒想到的是,叛變的竟然不止一個齊萬裏,還有一個煉陣水平和齊萬裏相差無幾的葉子宇。
尤其讓蘇哲無法忍受的是,這個葉子宇以前就是陳毅東手下的一個房主,而且還是陳毅東的心腹幹將之一。隻是,讓蘇哲萬萬沒想到的是,葉子宇竟然也叛變了。蘇哲不知道死去的陳毅東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會是如何的憤怒。他隻知道,此時此刻,葉子宇已經上了他的必殺榜名單。隻要他蘇哲還活著一天,葉子宇就必死無疑。蘇哲暗暗的下定決心。
啪啪啪???,正在蘇哲盯著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心中殺意越來越旺盛的時候,一陣稀疏的掌聲,突然自人群中傳了出來,也將蘇哲給喚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蘇哲,霍然一驚,心中的殺意連忙遮掩了起來,再也不敢泄露出一絲一毫。隻聽他調整者呼吸,輕聲呢喃道:“冷靜,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千年遺寶,無論如何都要忍耐。”
“蘇哲小哥,你沒事吧。”雲河的聲音,突然傳來過來。
蘇哲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煩躁,轉過頭一看,便見老者一臉關切的看著他。蘇哲微微一笑,很是平靜的說道:“雲爺爺,我沒事,就是有些激動而已。”
“嗬嗬,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年輕人感情豐富,這是好事啊。”雲河笑嗬嗬的說道。
雲河的話音剛剛落罷,原本還有些稀疏的掌聲,逐漸的也變得熱烈了起來。一陣陣啪啪作響的聲音,硬是將蘇哲的耳朵給震得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