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爺,你別不信啊,我們黃家的鹿車是真的可以駛進去的。”老黃滿臉不服的爭辯道,他以為蘇哲不相信他的話。
“我相信,不過這樣太招搖了,你看前麵那些人,哪個是坐著車馬進去的。所以,我就在這裏下車吧。”蘇哲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說罷便當即躍下了鹿車,神色顯得很是不容置疑。
其實,也不能說蘇哲找得這個理由是借口,頂多隻能說不是主要的理由而已。畢竟,蘇哲此行是來奪回禦陣宗的千年遺寶的,確實不宜太過招搖。
至於他真正的理由,當然是因為老黃在麵對禦陣宗時的那一臉傲然,讓他有些反感,甚至和老黃坐在一起都讓他渾身不舒服。不過,說心裏話,蘇哲雖然反感老黃,但卻並不恨老黃,他恨的是佛陀教和那些背叛禦陣宗的人。
就是那些人為了一己私欲,才讓禦陣宗落到如今這幅田地的。若不是他們,禦陣宗肯定依舊屹立於天瀾世界的巔峰,依舊是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禦陣宗。
“好吧,既然蘇少爺您堅持,那我就不送了。”滿臉不甘的說罷,老黃當即便調轉鹿頭,咯噔咯噔的駕著鹿車離開了。顯然,老黃依舊認為蘇哲不相信他,這讓他很是不忿,覺得蘇哲根本就不信任他。
“嗬嗬,睹物思人,奈何物是人非啊。”看著鹿車那絕塵而去的背影。蘇哲不禁苦笑著哀歎道。
“少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貌似,你這是第一次來禦陣宗吧,哪來那麼多的感慨。”香月那充滿鄙夷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在蘇哲的心底響起。
“嗯,也是啊。罷了,那便不感歎了,我們走吧,到禦陣宗的裏麵去看看。”蘇哲一滯,苦笑著說道。雖然香月說得沒錯,但她又哪裏知道,蘇哲繼承了陳毅東七百多年的記憶,又怎麼可能完全不受陳毅東的情感的影響呢。所以說,剛才的那些感慨其實並不是蘇哲在感慨,而是故去的陳毅東在借蘇哲的口發出心中的感慨。
不過,被香月這麼一打岔,蘇哲那低落的情緒,倒是一下子好了許多。深呼一口氣,收拾起惆悵的心情,蘇哲當即便轉身朝著禦陣宗的山門走去。隻是,蘇哲卻不知道,香月此時正翻著白眼咒罵他‘無病呻吟、擾人清夢’呢。
隨著並不擁擠的人流,蘇哲不急不緩的朝著禦陣宗的宗門走去。越是接近那高大的宗門,蘇哲便越發覺得自己的渺小。相比起那偉岸的宗門,黑黝黝的人流就仿佛一群不知疲勞的螞蟻一般,不斷的在宗門內進進出出。
終於,蘇哲一腳踏入了禦陣宗的宗門,隻覺得眼前的光芒突然一變。原本無色的陽光,突兀的就變得黃橙橙的了。
原來,由於禦陣宗的宗門,是直接在上百米高的大山內開辟形成的。所以,進入宗門之後,還有一條兩百多米長的隧道。毫無疑問,兩百多米長的隧道,陽光是肯定進不去的。於是,禦陣宗便在隧道內種植了一種叫做黃螢草的植物。
黃螢草是一種藤蔓型的植物,它們的葉片狹長而豐滿,就好像一隻隻彩燈一般。而且,這種植物的葉片,一到天黑便會散發出一種黃蒙蒙的亮光。正是因為禦陣宗宗門內的隧道爬滿了這種黃螢草,所以才會散發出黃橙橙的光芒,映照得蘇哲的雙眼都是黃橙橙的。
“哇,好漂亮啊。”香月那興奮的聲音,再次在蘇哲的心底響起。
“是啊,確實很漂亮,給人一種奇幻的感覺,這可是禦陣宗上千年經營的結果呢。”蘇哲感歎道。
“少爺,我決定了,我要幫你奪回禦陣宗。”香月興致衝衝的說道。
“為什麼?”蘇哲詫異的問道。香月的眼光向來都是很高的,之前禦陣宗還被她批得一無是處,現在怎麼突然就對禦陣宗感興趣了。
“因為你們禦陣宗的這個山門很漂亮啊,這麼漂亮的東西肯定是我香月的,怎麼能落入別人之手。”香月霸氣十足的回道。
蘇哲翻了翻白眼去,直接就無語了。這麼腦殘的話都說得出來,蘇哲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和她計較的話,智商肯定會被她拉到同一水平,然後被她豐富的經驗給擊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