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看著血牙刃穿透水幕,繼續朝著自己激射而來,白家的那個六脈修士不但沒有絲毫的驚慌,反倒依舊一臉淡然之色,就仿佛那八道血牙刃完全不存在一般。
就這麼一刹那的功夫,血牙刃距離白家的六脈修士,已經不足十公分的距離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白家的六脈修士卻隻是微微的側了側身子,便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那八道血牙刃。
原來,那道水幕的作用,並非是用來阻擋敵人的攻擊,而是用來減緩敵人攻擊的速度。凡是穿透過水幕的攻擊,速度刹那間便會減緩為原來的十分之一。
八道血牙刃原來的攻擊速度雖快,但在穿透過水幕之後,速度當即便大幅度下降,所以,白家的六脈修士才能那麼輕而易舉的避過那八道血牙刃。
與此同時,白家六脈修士拋向那個哥哥的長槍,突然一陣扭動,化作一條柔若無骨的長蛇,快速的朝著那個哥哥纏去。
然而,長槍雖然也是三品低級陣器,但是失去了主人的操縱,長槍到底還是欠缺了幾分機變。就在長槍眼看著就要將那個哥哥纏住的刹那,那個哥哥卻突然一個轉手,一下子掐住了長槍槍頭的下方。
那個地方對於長槍來說,就仿佛蛇的七寸,被掐住了的長槍,頓時便像被掐中了七寸的蛇一般,瞬間便失去了攻擊力,隻剩下苦苦掙紮的份。
“哼哼,讓你再掙紮。”那個哥哥冷冷一笑,澎湃的靈氣當即便順著他的右手,猶如滔天巨浪般湧入長槍之內,硬是將白家六脈修士留在長槍內的靈氣,給衝得蕩然無存。而失去了靈氣支撐的長槍,也頓時失去了靈性,重新恢複成了一杆筆直的長槍。
不過,長槍雖然沒能建功,但卻也危急時刻救了他的主人一命。當那個哥哥擒住長槍,準備再次對白家六脈修士出手的時候。白家六脈修士也同時擺脫了血牙刃的威脅,正蓄滿靈氣準備奪回長槍呢。
無奈之下,那個哥哥隻能順勢越過白家六脈修士的頭頂,準備和自己的弟弟一前一後一起夾攻白家六脈修士。
而與此同時,之前被逼開的那個弟弟,看見白家六脈修士的長槍被自己的哥哥奪去,當即便雙眼一亮,立馬蓄勢準備給白家的六脈修士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他準備出擊的刹那,一陣洶湧的靈氣波動,突然朝著他的後背狂撲而來。那個弟弟臉色猛的一變,下意識的就回頭朝著背後看去。
隻見一條栩栩如生、威風凜然的青龍,口中銜著一枚拳頭大小的深藍色龍珠,伴隨著呼嘯的風聲,氣勢淩人的朝著他直撲而來。
毫無疑問,這條青龍正是蘇哲的傑作。蘇哲遁入大地之後,直接穿梭到那個弟弟的身後,然後發起了這致命的一擊。
不得不說,蘇哲的偷襲是成功的,因為在他動手之前,無論是營養不良兄弟的人,還是白家的人,都毫無察覺。等到他們有所察覺時,蘇哲的風龍已經直朝著那個弟弟撲去了。
“住手,不要傷害我弟弟。”眼看著的憑空出現的風龍,快速的撲向自己那毫無防備的弟弟,那個哥哥當即便聲嘶力竭的怒聲吼道。那副目眥欲裂的樣子,就仿佛恨不得把偷襲的蘇哲給生撕了一般
而且,由於是雙胞胎的緣故,他甚至能夠通過心靈感應,感受到他弟弟此時心中的惶恐不安和深深的不甘。這種心中明明無比擔憂,但卻有使不上任何力氣的感覺,讓他心痛得就好像要絞在一起一般。
至於白家的那個六脈修士,在驚愕了一會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深深的喜色。雖然不知道動手的是誰,也不知道動手的人有什麼目的。但對於深陷險境的他來說,難道還會遇到比現在更不堪的情況嗎?
“不,不???”被嚇得呆了一會之後,那個弟弟終於反應了過來,滿臉驚駭欲絕的大聲喊道。
而且,他也並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隻見他雙手連忙擋於身前,兩隻覆滿鱗甲的獸爪,綻放著鮮豔的血紅色光芒。
隻聽轟隆一聲,風龍的脖子往後一縮,然後猛地將口中的龍珠,快速的朝著那個弟弟噴射而去。深藍色的龍珠,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幾乎眨眼間便衝至那個弟弟的身前。
“死吧。”躲在風龍的背後,蘇哲滿臉期盼的輕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