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二人這一頓耳鬢廝磨,似是有說不盡、道不明的話語風情,在看另一邊,衛莊可急了。
衛莊昨夜隨著韓非去了將軍府,與姬無夜小試幾招,心裏對這韓國的大將軍,也就是姬無夜更是鄙夷,心道就這草包的水平,竟然也能夠做上大將軍的位子,可見韓王安的昏庸無能!
後半夜,衛莊又前往姬無夜窩藏軍餉之地,幾番戰鬥下來,順利劫了全部軍餉,又按照韓非的吩咐,在原地留下了一枚金幣,狠狠地羞辱一番姬無夜。
姬無夜哪能就這樣忍氣吞聲啊,自從他上位以來,韓國敢於同他做對的人,不是消失就是暴斃,夜幕籠罩之下,姬無夜再也看不到任何對手。
現在韓非一回來,就帶著衛莊折了他十萬軍餉,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姬無夜本身就特別貪財,愛財如命,如今損了十萬軍餉,又被韓非如此羞辱,當下就忍不住了!
直接進宮,見了潮女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潮女妖何許人也?夜幕四凶將,韓王安最寵愛的妃子,時不時在韓王安耳邊吹吹耳邊風,把韓王安釣的牢牢地,新鄭可沒人能與她比較權勢。
聽了姬無夜的話,潮女妖心中有了怒氣,恰逢韓途暴露,二人這才停止策劃。
所以說,這一環扣一環,韓非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羞辱之舉,竟導致韓途原定計劃失敗,順手還牽出來韓途與胡美人的風流事情。
衛莊這邊,一切都安排妥當,韓非也從宮裏回來,請了旨意,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見韓途人影,一直熬到天亮,韓途也未曾歸來。
這可不得了,衛莊什麼性子?從來沒人敢放他鴿子,今天居然被韓途放了鴿子,雖說自己打不過韓途,但手裏的鯊齒卻在微微顫動,想要給韓途梳頭。
韓非喝了一口酒,看著站在窗口的衛莊,感受到空氣裏焦灼的氣味,不禁打趣道:“衛莊兄何必著急,大哥又不是沒有分寸!”
“久久不歸,怕是出了事情。”
“大哥的武功,能有什麼事情,這新鄭還有什麼能留住他的?”
韓非不以為然,韓途就是新政的武力天花板,隻有他留人,沒有人留他。
沒想到衛莊卻搖了搖頭,語氣中帶了幾分嚴肅的味道:“江湖高手再怎麼強大,也比不過軍隊!”
“你是說……”
韓非一愣,忽的一拍腦袋,麵色一變:“完了,昨晚有人在王宮中想要行刺,被姬無夜發現了,禁衛軍都成團了!”
衛莊聽了,悚然一驚,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若是韓途被禁衛軍捉了,那可真的是鬧出大亂子。
堂堂一國太子,國之儲君,但更半夜不睡覺,居然奇裝異服跑到王宮大內,還身負上乘武學,這不妥妥的要弑父奪權?
就算韓王安再怎麼昏庸無能,也不可能流著這種禍害,砍頭都是輕的,說不定整個太子府都會夷滅。
這裏正著急著,韓途那邊,胡美人與韓王安告了假,說是要出宮見見自己的姐姐,韓王安也不在意,當即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