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暗笑,就沒比這次機會更合適的了,倪二隻要會辦事,李修肯定喜歡他們這一家子。自己給李修安排的手腳眼線就算紮下了根,慢慢相處著有了感情,他們之間牽絆的就越緊密。
等到李修高中回鄉之時,咱家就能帶一著這一隊人手去敦煌了。
老親王,您可要挺住,等著小周子給您盡忠呀。
......
王熙鳳忽聽到賈璉帶人來了,高興的出來迎他:“你怎麼來了?可是老太太不見了我,著急了?”
賈璉看看黑乎乎的四周,伸個懶腰先進了屋,四下看看,還挺幹淨。
平兒端來茶,賈璉擺擺手:“快點整桌子酒菜來,爺是餓了。我進莊子的時候,怎麼會有兵丁查路?”
王熙鳳吩咐婆子們去熱酒菜,坐他對麵笑嗬嗬的說道:“你是忘了,這原來是皇莊,自然有兵丁把路。你瞧這些屋子擺設,都是按著規製來的。好幾處院子呢,分開了住著真清淨。到底是林妹妹的福氣,可惜,你那寶貝兄弟可夠不著了。”
賈璉仰躺在炕上,任由平兒給脫著靴子,懶散的問熙鳳:“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來?”
王熙鳳眼波流動:“還能為什麼,李家和林家結盟,你們賈家怎麼也要來個人湊湊熱鬧,我想著也該是你來。”
賈璉覺得好生的沒意思,半點威風也抖不出來,無奈的說道:“你就不想阻了他們?”
“誰敢!”王熙鳳一瞪眼,指指賈璉:“我可勸你不要糊塗。我好容易從林妹妹手裏拿來了一半的貢米份子,阻了他們結盟,就是阻我的財路。甭管著是誰,我都不依!”
賈璉猛的睜大了眼:“什麼米?”
王熙鳳得意的晃晃頭:“碧粳米!怎麼樣,京城頭一份吧。三十畝地全是,看著不多,也比府裏領的禦賜多吧。”
賈璉急忙的坐起了身:“李修沒說什麼?”
王熙鳳奇怪的問他:“李修要說什麼?他早給林妹妹說好了的,由得林妹妹自己做主。”
賈璉心底越發的虛起來,李修要是那麼好說話和好對付,他怎麼會被聖上軟禁在自己家呢。現在他不說,不代表他以後不問,要是拿著貢米的份子找自己要林家的遺產,那可如何是好?
王熙鳳起了疑心:“又有什麼事瞞著我呢?咱們可先說好,你身上的同知,還承著人家的情沒還呢。你可別擺國公府的臭架子,把路走絕嘍。真要到了那時,差事再沒了,再惹一身的騷氣,我看府裏誰能幫你?”
賈璉訕笑起來:“你看你,就是想得太多。有這功夫,你想著給我生個兒子,咱們一家才算圓滿。”
王熙鳳皺著鼻子一哼,這事算是她的一塊心病。
賈璉見堵住了熙鳳的嘴,趕緊的要下床,他要去見見李修,有的事跟別人可以裝裝傻,但是一定卻騙不過已經知道了內情的李修。
賈璉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多年偷香的經驗告訴他,你不緊著纏上去,多半會跑了“獵物”。
“誒,你幹嘛去?不吃飯了嗎?”王熙鳳緊著喊他,追到了門口,賈璉才穿好了鞋:“我來了還沒見李家兄弟呢,有要緊的事要和他說。你且等著我。”
王熙鳳信了他的話,還一再的囑咐:“你可尊重著些,他可不是池中物。來旺,你帶著二爺找過去。”
看著賈璉著急的樣子,平兒過來扶著熙鳳回屋:“奶奶,事可不對。二爺何嚐對一個男人這麼心急火燎的?”
“你想說什麼?”王熙鳳眉毛一豎,眼神就冷了下來。
平兒把手心張開,一個小巧的耳墜子躺在那裏。
“哪來的?”
“二爺的靴子裏撿出來的,想來是二爺沒怎麼走路,所以沒有硌著他。”
王熙鳳不去伸手拿,隻是冷哼了一聲:“藏好了,等忙完了這事,再和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