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下男人或主動或被動的反對我林黛玉嗎,那我就拉天下女人主動的站出來分權。
想到就去做,剛想著出門去找地方開工廠,李修就笑嗬嗬的進了大門。
抱著錯愕過後掉眼淚的林黛玉,李修跟老丈人商量一件事:“江寧新立省,下麵的汙泥濁水有必要清一清。嶽父不考慮一下掃黃打黑嗎?”
林如海問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一拍巴掌:“甚好甚好!就依賢婿的意思,好好的挖挖泥沙。”
李修還特意囑咐一句:“凡是在青樓抓的,務必讓他們家人領回去。”
林如海大笑:“有老婆的就讓老婆來領對不對?”
林黛玉也想明白了其中意思,破涕為笑,嗔怪三郎怎麼早不給她出這個主意。
李修能怎麼說,說自己忙還是說你不該擅自做主?
一疊聲的說自己錯了,早該陪著黛玉一起回來金陵的。
林如海咳嗽兩聲,不滿的瞪了一眼女兒,看著他倆沒人理自己,悻悻然出門辦公。
把一腔不滿之氣,發泄在了要倒黴的那些人身上。
可想而知,被老婆從青樓領回家的男人們,小日子怕是要不好過幾天。
趁此機會,各種後手就可以擺布開來。這一手移花接木,李修看多了也就會了。
“少給我賣乖。”黛玉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柔情,心裏是填滿了蜜意,嘴裏卻不肯承李修的情。
“你早知道會如此的對不對?所以你才遲遲沒有動作。可是三郎,你有沒有想過,中原不同西域,晚一天動作,就要有多少女人家跳進這個火坑?”
李修刮刮她鼻子:“所以你就義無反顧的充當了先鋒?”
黛玉俏皮的皺皺鼻子,嗯了一聲:“我雖有孤標傲世偕誰隱的做派,但也有一樣花開為底遲的本性。能救的,我必定要救。”
李修惟有愛憐的抱緊她:“我教你個辦法,要不要聽。”
“要不要妾身焚香沐浴恭聽呀?”
淘氣的黛玉把李修哄進了浴室後,抱著他的衣服走了。這就是對李修小小的懲罰,誰讓他這時候來看自己的笑話呢。
回了自己屋,喊來惜春麵授機宜:“金陵將要清退青樓,你把最大的那幾家好好寫寫。告訴世人,他們是如何的喝著人血,踐踏人命。有不明白的,去找那些苦命的問。”
惜春眼睛一亮:“是不是有了對策?”
黛玉咬著自己嘴唇不肯說,惜春眼珠一轉,故意的哦了一聲:“原來姐姐的臥龍鳳雛來了啊。”
黛玉羞紅了臉:“也怪我的見識低了。要不是他來解了困局,我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惜春反而勸她:“自古能成就大事的女人家,又能有幾個?我等都是被養在深閨的,若不是遇見了李三哥,對外麵的事又能知道多少。姐姐也莫要妄自菲薄,我惜春可是對你欽佩的緊呐。敢讓天下女人站起來,就是你林黛玉的大功德了!快說說,後麵的事該怎麼做?”
“仿西域的例子,讓女人們走出家門務工去。你也知道的,我們女人但凡能養活了自己,必然不會受窩囊氣的。”
惜春卻點醒了林黛玉:“林姐姐可知要做什麼廠子嗎?”
一下子把黛玉給問住了,從來都是李修說做這個做那個,她才有了主心骨一樣去幫著謀劃。真要輪到自己下決定,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黛玉紅著臉歎口氣,看來,自己還得給某人送衣服去。
惜春仿佛明白些什麼,笑嘻嘻的告辭。黛玉送她出了門,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進到裏屋浴室,溫溫柔柔的給泡熱水澡的李修搓背。
直到洗沒了半桶水後,李修才出來找人,黛玉沒幹衣服穿了。
當天半夜,十裏秦淮驚現十麵埋伏,金陵城裏鬧翻了天,城狐社鼠抓了能有過千,大牢裏人滿為患。
最奇特的一幕,在天亮時出現了。
秦淮河一側的楚館前麵,密密麻麻蹲滿了衣衫不整的男人家。
個個藏住了臉,不敢抬頭。
有發狠的,被棍棒槍托一頓招呼,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喘氣。
有喊我有功名的,兵卒們熱情的過去問他的老師是誰?是不是也在這一大群人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