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很滿意襲人的想法:“寶玉身邊就要有個你這樣的,我才能放了心。你也不要一個人去,我讓湘雲和你同去,兩個人都給訂下來才好。”
襲人又要把二百兩銀票給賈母,賈母笑道:“這值當個什麼,她現在有的是錢,薛家又興盛起來了。你留著換身衣服首飾,甄家和咱家規矩差不多,別讓她們看輕了你。”
襲人答應著走了,賈母讓新買的小丫鬟給捶著腿,喊來老家管事的金彩,讓他去請一趟史鼎。
轉過天的下午,史鼎來見賈母。關上大門密謀了許久,史鼎才離去。
又轉過幾天,史鼐被擋在鎮江城下的消息傳回了金陵。
甄應嘉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不是說從儀征過運河嗎?怎麼又跑鎮江去了?
史鼎奏報,原中江總兵不尊將令輕敵冒進,被揚州府軍半渡擊之,史鼐都督不得已才虛晃一槍搶占鎮江。
朝中議論紛紛,鎮江本是從義的州府,何談什麼搶占?
史鼎無不痛心的說道:“幸虧我兄長去了鎮江,否則,鎮江已被逆賊占領而我等卻不得知。”
“北麵何時過了長江了?”李壬申急忙問道。
“太傅無憂,是一支偏軍。帶隊的也不是旁人,原金陵府尹賈時飛。”
甄應嘉聽到是舊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這個皇上做的,真是提心吊膽。幻想中的振臂一呼天下景從根本沒有實現,除了江南三省之地外,隻有蜀中跟著喊了幾句,其餘州府根本沒搭理自己。
偏安一隅都做不到,他也覺得這皇上做的沒意思。隻有上朝時聽著百官喊萬歲的時候,有點成就感,其餘時候根本就出不得這舊時的皇宮。
還不如自己在家的時候來的愜意呢。
“諸位愛卿,鎮江若是被北麵占住了,金陵便無天險可守,朕就是不通軍務,也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如之奈何?”
一位尚書出班奏曰:“速遣大軍前去襄助史鼐都督,及早拿回來鎮江。”
史鼎立即表態願往,卻被幾位尚書共同攔住了。
開什麼玩笑,你們兄弟倆都帶兵在外,軍權不就一手包辦了嗎,這如何使得。
點了金陵總兵率兵五萬去襄助史鼐,早日收複鎮江。
史鼎默然不語。
李壬申獻計,不如皇上禦書一封給那賈時飛,敘敘往日舊情,若能讓他幡然悔悟的話,不就兵不血刃的重新拿下鎮江了麼。
史鼎冷笑:“太傅大人,賈雨村當年已經是大司馬了,還是內閣行走。讓他回來,給的官小了,怕是人家不幹的。”
李壬申秒懂:“不妨授予他個兵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如何?”
金陵官員立即反駁,賈雨村要真是回來拿住這兩個位子,北麵回來的官員立時就在朝中站穩了腳跟,這是絕對不可以有的事。
又是爭吵的一天。本該立即出發的援軍,也因為糧草交割不清被耽誤了下來。
散朝後,史鼎找上李壬申,二人邊走邊聊:“如此的拖遝不清,朝政如何實施?我聽聞消息,北麵是由陸鳴出任政務院院首,李修隻領了個元首位,正在北直隸推行他的土改之策,一內一外配合的是相得益彰啊。”
李壬申心裏不是滋味,他想著也是陸鳴現在的位子,天下事盡在內閣掌握之中,與皇上動靜相宜才是道理。
“史都督是怎麼知道李江流在北直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