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蘭州,相隔的太遠。平時又管著許多事,難得一見。”
把話點到這,就不肯再多說了。
晚些時候,鶯兒把黛玉在蘭州的事告訴了賈母這邊。
金陵、京城各有一些人取道長安,向著蘭州而去。
長安楊家,薛寶琴又一次捕捉到了鶯兒的信號,喊來李紈、惜春。三個人坐在一起琢磨著規律,我們用的是易經做密碼,薛寶釵用的能是什麼?
惜春想著李修的二進製說法,提醒她們:“我們是陰陽二元,你們想想,她會用什麼替代了去?”
這個思路果然把範圍縮小了不少,薛寶琴若有所思的去看書架,她模糊記著一本書,可總也抓不到頭緒。
焦躁之間,看見書架上一本南華,猛地扭頭去問惜春:“一切佛法,自心本有;是誰的偈子?”
惜春對上了下一句:“將心外求,舍父逃走。正是神秀大德的示眾偈子。”
寶琴一拍手說了聲:“有了!教外別傳,不立文字。哈哈哈,我這個姐姐就是喜歡這樣的故弄玄虛。我們是陰陽為二元,她就用了色空為二元,密碼文字必定藏在了六祖的經書中。”
李紈找來經書,惜春按著數字排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不一會就寫下了這樣一行文字:玉帶林中掛。
三個人相互看看不解其意,寶釵嗐了一聲:“我們廢著腦子好累,給個能看懂的看。”
三個人相視一笑,給黛玉發了過去。
黛玉都要休息了,齡官拿著紙在外間屋叫她:“少奶奶可還沒睡?寶琴姑娘和惜春姑娘傳來了信,您且看看。”
黛玉拍打著李修給他穿好衣服,說了聲進來吧,齡官進來給了她看。
李修也湊過來,當看到那句玉帶林中掛時,臉色大變。
“這是誰說的?”
齡官說道:“說是破了寶釵夫人的謎,才有了這句話。”
“該死!”李修勃然大怒!
黛玉讓嚇了一跳的齡官出去,自己仔細想了想,一笑而已。
“原來是想著抓起我來呀。”
“嗯?不是說要害你?”
黛玉拍拍李修因為生氣起伏不定的胸口,翹著指頭在他胸口劃拉著字:“帶者,紳也。男人鞶()帶,婦人帶絲,象係配之形。這不就是要綁住林黛玉帶走嗎。”
“哦,不是讓你上吊啊,那我就放心了。”
黛玉扭他胸口幾下:“人家要綁我走呢,你還敢說放心?”
李修忍著疼給她解釋他一直以為的意思,都掛在樹上了,還不是上吊嗎。
笑的黛玉栽倒在床上打滾:“鞶帶也好,帶絲也好,都是說的玉石做的腰扣,可不要掛在腰間給人去看的嗎。蠢材蠢材,你會把腰扣掛在脖子上?那豈不成了勒著的籠頭。”
李修又一次吃虧在沒文化上,和黛玉廝打了一會兒,被她一腳踢下了床,趁勢披上衣服往外走。
“可是惱了?”
李修一挑黛玉的下巴:“是惱了她,等著為夫給她來個金簪雪裏埋!”
黛玉哈哈哈笑個不停:“雪堆裏插簪子,是一別兩寬擇人另嫁。她要先做了寡婦,才能拆了簪子的!你可不是在咒你自己嗎。”
李修羞惱的咬了一口黛玉的雙唇,大步出了屋,要布置給她報仇去。
黛玉呸了李修一口,又捂著臉笑,才不把抓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眼珠轉了轉,喊進來芳官:“你帶著你們一群淘氣的去金陵,如此這麼辦,把薛寶釵給我綁回來。”
芳官重重的點點頭,早就想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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