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麼辦?按我們的規矩要師出有名,李修滑不留手的連個王位都給拒了,總不能給他一個莫須有吧。這招太狠,用完了會反噬自身。
“還是先爭教化!李修此子肯定的不聽,那不就師出有名了嗎。”陸鳴幫著他們想辦法。
內閣也好,永正也好,都是眼前一亮。好辦法,正好把一些心學的人趕出去!這是龜山理學的想法。
正好把龜山給分了家,這是皇上的想法。
朝堂又開始了爭執,誰也不願意去。
“陸公!”一位心學的官員去家裏請教陸鳴:“我們若是被趕出朝堂,就剩他們一家獨大,恐不是朝堂之福啊!”
陸鳴不解其意:“長久以來理學都是顯學,教化正朔的事,顯學不去,難道要你們去帶歪了西域不成?”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心學可以去,但是要給正名。你們天天罵著我們是歪理邪說,還要我們去西域教化,那我們到底教化西域什麼?
“陸公,西域到底真相如何?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一樣,絕我儒學?”
陸鳴一皺眉:“李江流也是我名教子弟,其父更是前祭酒,要說他反叛老夫倒是信,若說他絕了儒學,老夫倒是不信了。一家之言不足論也。”
“如此說來,心學也不是不能去傳下教義。西域可是在他手上百戰而歸的,史書上必要給他記下一筆。就是這反叛的事,真真是讓人難說。”
陸鳴歎口氣:“難就難在這,老夫和他自揚州相識以來,就與他爭鬥不休。素知此子心性,不稱王的反賊,你我可見過嗎?有時,我都想勸進他了,幹脆稱王算了,兩家也好有個說法。”
官員撫掌大笑:“能讓陸公頭疼的李江流,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再過個幾年看看,是不是個緩稱王的路數吧。”
陸鳴送走了心學代表後,寫了一張字條,讓兒媳婦送到醫院去,她來往最是方便。
更方便的是,兒媳婦帶回來了最新的電文:同意啟動教化工程,以輪換的方式,讓中原認識西域,並把西域文明之火帶回中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矣!
陸鳴痛快的笑了幾聲,一把火把電文化成了灰。就憑這一手隔空傳音,中原就要易主,你們看的是李修絕傳承,老夫看的是李修給漢家續香火。不可同日而語呀。
薛寶琴和賈惜春辦完了正事後,就跟剛有網癮的少女一樣,守在電台那裏,又開始聊天。
賈環坐在院子裏按著自己的胳膊喊疼,外屋裏換了他舅舅趙國基虔誠的搖著手柄,裏屋就聽見兩個女孩兒哈哈哈,滴答滴個不停。
李修在碎葉也無奈的看著迎春,我這是給你們上網聊天呢是吧,科學啊親們,能不能尊重些。
他渾然忘記了自己用手機也隻是刷鬥音朋友圈的事。
“我說,能不能先問問前線怎麼樣了,你們再聊。”
迎春吐吐舌頭,敲下回聊兩個字。拿過李修手裏的電文,認真的給發了出去。
外屋的麝月用冰敷著手指頭,歪著頭夾著電話和晴雯鬥嘴:“你才想著賈寶玉呢。在賈家的時候,就你和襲人爭得歡實,現在你倒撇清了。快說什麼事,都督正好在,一會他走了可就找不到了。”
那一頭的晴雯隔著這間屋就一堵牆的屋子裏嘿嘿直笑:“誒,我可聽說襲人又去風月城了,一住就是幾天才回家,你說這算是個什麼?”
“史湘雲不是也過去了嗎?他倆是不是有戲?”
晴雯在話筒裏切了一聲:“她就是個憨的,也不知道老太太又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一點正事也不幹,整月的蘭州到風月來回的跑。那點錢全給了鐵路了。”
麝月先是對襲人的事鄙視了一番,順便說了幾句賈寶玉:“在賈家時,還以為他是個好的。出來一看,要不是三姑娘養著,連口飯他都吃不上。唉~~~還是出來的好。”
“知道就好!你在那邊好好幹,我可是你的擔保人,出了事我可跑不掉。”
“我是立了功才被招進情報科的,關你什麼事?”
李修就這麼在裏屋聽著她們聊天,恍如回到了後世的辦公室。
迎春不好意思的笑著把收到的電文給他看,柔聲說道:“我去說說她們,別發火好不好,她們新鮮兩天也就過去了。”
兩天?
我信你個鬼!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電話煲?你們能放下電話才見了鬼!
李修哼了一聲,拿起電文仔細的看,伊凡的三萬奴隸大軍已經集結在了裏海碼頭,等著換裝。
第一輪的訴苦活動也已經展開,效果很好,訓練一個月的話,就能跟在馮紫英的身後進入阿塞拜疆。
最新的電報顯示,仇蘭亭進展順利,穩紮穩打的越過阿塞拜疆國境線,與奧斯曼的守軍開始了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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