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生孩子這種大事我們當然懂得輕重,都去都去。”一邊訓著他,一邊就散了,能讓你進隴西堂開會就已經是給麵子了,還囉嗦囉嗦的充什麼大輩兒。
李藻安慰著弟弟:“我剛來哪會也這樣,時間長了就好了。”
李修也不是真的在意這些事,誰家不這樣?像他這樣年未到弱冠的男孩子,能聽你說話就算認可了,沒看連欽差他們都不在乎嗎。你再想想,剛才屋裏那些人,備不住哪個就和自己爹一樣是從朝中退下來回鄉的,朝廷那點事各家的祖上都會玩著呢,不是什麼他們真正在意的事情,沒人願意和我們哥倆聊閑天。
有了族老們的首肯,隴西大建設上馬了。天高皇帝遠,欽差還屁股坐的歪,一場變了手段的土地革命,拉開了帷幕。
六月初自遵化西行,七月中到了隴西,現在正好是九月,秋收開始了。
李修製定的政策優越性當即顯現出來,什麼叫集中力量辦大事,什麼叫人多力量大,再輔佐上李修打造的大鐮刀,五天五夜的搶收,隴西城的各家糧食已經完成了收割開始晾曬。
趁著這功夫,李修又去琢磨人工脫粒機,有了小型化的機床,他做出牙口和齒輪,為了能讓女人家就能幹這活,李修把腳踏車的工作原理移植了過來,坐在固定好的架子上,隻要踩著腳踏帶動鏈條、齒輪和一次成型的橫軸牙口,一個女人家就能自己完成一天脫粒二百斤。
主要是軸承李修還沒時間搞定,要不然會更快。
解放出來的勞動大軍,開始輻射整個隴西,牛馬拉著犁頭在河灘、在荒地甚至是鹽堿地開始開荒翻地;官道上一段段的挖開地基,重新填充礦渣細砂和石灰,夯實平整了之後,水泥預製板的路麵走起。
一樁樁一件件的工程,日新月異的展開著。整個隴西在這個夏天的旱災過後,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災年不災,豐年不奢的大標語刷的到處都是。
戴權站在合攏之後的渭水一號橋上,笑嘻嘻的等著李修前來迎接,他身後是朝堂派下來給他組班子的各位官員,一個個都好奇的摸著橋麵,還有趴在欄杆上往下看橋墩。
薛寶琴帶著紫鵑、雪雁和晴雯,飛鳥投林一般過去抱住黛玉又哭又笑。這一路走過來的太過辛苦。幸虧是跟著朝廷宣旨的隊伍搭伴,否則林如海和李紈可不敢把她們幾個放過來。
黛玉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咦了一聲,後麵還跟著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兒家,卻是不認識。
李修也納悶,這又是誰?
先顧不上她,先跟戴權握拳一撞,摟著他肩膀使勁的晃:“怎麼把您給派來了,累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又跟後麵那些官員一一見過,都是熟人,永正帝幹脆就是從應急署抽調的人,你們配合的那麼好,幹脆繼續吧。碎葉城太遠,沒個團結協作的班子,有事朝廷也伸不過手去。
“江流兄,恭喜恭喜啊。我等又能跟著你再展宏圖了。”
一連串的賀喜聲,把李修搞懵了:“什麼情況就給我恭喜。不是來替代我這個欽差的嗎?你們來了正好,看看這橋怎麼樣?以後渭水河再不是隔絕兩岸的情況了。這才是一號橋,你們來了,二號、三號就能選址開工。”
眾人哈哈大笑,卻不說破。就連李守中和林如海都故意的沒告訴他,就是要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