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在天台上熱烈地進行,兩個人一言不發,用拳頭和腳,代替了所有的語言。
十幾分鍾過去,兩個人的身上都有汗水,然而誰也不肯先停下來。
豐子愷覺得他有能取勝的把握,但是介子微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
風從幾十層的樓頂掠過,兩個人的衣角飄起,雙方對峙,微微眯起眼觀察對方,想從對方的身上,找出一絲破綻出來。
然而兩分鍾過去,彼此都沒有能夠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任何破綻出來。
介子微不願意繼續等待,向豐子愷進攻。
豐子愷冷笑,知道現在的介子微沒有他這樣的耐心,因為現在主動權,是在他的手裏!
想到這一點,豐子愷的心情更好,多少年過去,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把主動權控製在手中!
“子微,我們兩個再打一次賭吧。”
趁著兩個人錯身而過的瞬間,豐子愷輕笑說了一句。
“好。”
兩個人又是一番交手後分開。
“子微,這一次輸掉的人,要全力幫助對方得到想要的,你覺得如何?”
“你想得到的是,莫非是教父那個位置?”
介子微不以為能幫助豐子愷得到那個位置,國外的事情,不在他的控製之中。
“當然不是,似乎我沒有什麼想要得到的東西,遺憾。這樣吧,輸掉的一方必須為勝利的一方做三件事情,無論什麼事情都必須做到。”
“好,瘋子,你和我打賭,從來就沒有贏過!”
“這一次不同。”
豐子愷文雅的笑著,看著介子微:“你的心已經亂,你的情動,你的情緒十分的煩躁鬱悶,你即將輸掉!”
“很好,看誰會輸吧。”
介子微懶得和豐子愷多說什麼,他覺得,對這個瘋子,應該直接用拳頭去說話。
“我覺得賭注不夠大,需要再加上一條,輸掉的人,今生都不得和對方作對,無論是明裏還是暗中。”
“子微,你以為你今天還能贏嗎?”
豐子愷迎上介子微的拳頭,兩個人又是一番龍爭虎鬥。
汗水滴落在天台上,同樣是武力值超群的兩個人,都在生死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過,從死人中爬出來的人。
戰鬥的經驗一樣的豐富,介子微多了幾分磅礴的氣勢,被激怒的獅子一樣,招招都是狠戾無比。
豐子愷的招數陰柔,暗含陰勁,兩個人一剛一柔,彼此的交手十分精彩好看。
兩個人影在天台上不斷旋轉回繞,有時候很難分清誰是誰。
虛幻般的影子,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忽而分開忽而糾纏不清。
一次次的交手空隙中,兩個人徹底分開,才能分清楚誰是介子微,誰在豐子愷。
兩個人的衣服,都有了很多汗水的痕跡。
“嘀嗒……”
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地上,留下細微的痕跡,天台上已經留下了很多這樣的痕跡。
無數汗水的痕跡,讓天台上下了一場雨一般。
兩個人彼此瞪視片刻,互相佩服,能讓他們這樣高傲的男人佩服的人不多,能跟他們交手這樣久,仍然分不出勝負的人,也不多。
這一次主動進攻的人是豐子愷,他不願意一直被介子微占據主動,開始攻擊。
“芥末,柔能克剛,剛不能持久,你該明白這個道理。”
豐子愷見武力難以戰勝介子微,開始玩弄心理戰術。
“瘋子,你給我兒子做保姆的感覺怎麼樣?”
“是我的兒子,他一直都叫我爹哋的。”
“是嗎?叫過你爸爸嗎?叫過你父親嗎?爹哋可以隨便認,父親隻有一個!”
兩個人在交手的空隙中,不停地鬥嘴。
這不僅是一場武力上的較量,也是一場心理戰!
或許想兩個人都喜歡上了和對方鬥嘴鬥智的感覺,所以在交手中,仍然在不停地譏嘲打擊對方。
隻可惜他們都是心理素質極其強悍的人,不會輕易被誰打擊到。
過來片刻,兩個人都覺悟到這一點,於是停止了無聊的鬥嘴,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武力的較量之上。
半個多小時過去,兩個人仍然難以分出勝負,卻都覺得這一場比拚,打的十分痛快。
忽然,介子微舉手,動作十分緩慢,居然是太極的推手。
豐子愷笑了一下,不想這位少爺,居然要跟他玩太極推手,這種功夫,應該是陰柔為主。
“芥末,你想玩陰的嗎?”
“瘋子,你不認識這種國粹功夫吧?”
明知豐子愷叫他“芥末”,就是為了惡心他,這個昵稱,隻屬於一個人,雲朵朵!